一踏進這洞口,就感到一陣涼風襲來,聶末不敢走太快,一個原因是因為身上的傷,另一個是他胸前的羽毛隻能勉強照亮麵前麵幾米的範圍。不知道這洞裏的環境,現在的他可謂是舉步維艱。走了一會,他感到胸口的疼痛讓他的呼吸有些困難起來,想深深吸幾口氣,但一用力,劇痛又傳來,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他休息了一會,勉強振作起精神才繼續前進,才走了沒多久他停了下,覺得這樣走不行,因為能見光的範圍太小,不知道這洞是什麼形狀有多大,他若隻是一直朝前走,如果有什麼洞口,而那洞口有可能是在他的左麵或是右麵呢。
於是聶末又試著向左麵和右麵走了許久,他感到像是進了一個巨大的洞底,進了迷宮一樣,找不到這洞的邊緣,就在他感到很無助的時候,他的麵前幾米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石階,也不知道從這裏走下去有什麼,但是目前,這好像是他唯一的路了。
想到這裏他毅然順著台階走了下去,這台階很長,蜿蜒盤旋,而且這走勢是越來越向下,可他卻沒有覺得冷,反而熱了起來,一身的汗水,走了許久之後麵前漸漸有了光亮。
聶末這才看清麵前這還沒走完的台階,這台階明顯是人修的,會是誰修的呢,在這台階的盡頭又會是什麼,難道是一座巨大古墓,除了這種可能他還真找不到別的解釋了。但是當他快走完這台階時,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吃驚不已,而這個洞的光源就來自於它。
離聶末百米開外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石屏風,這山洞裏的光就是來源於這裏,屏風裏是一些古人與怪獸的搏鬥,場麵十分激烈也很殘酷。聽不見聲音,隻是不斷的重複著這個畫麵。而整個洞裏地上有很多白骨,七零八落的,一股陰寒之氣襲來,本是比較熱的洞,也讓聶末一時覺得冷颼颼的。
看到眼前的一切聶末好久才回過神來,走向那巨石屏風,等他站在那屏風下他才知道,那巨大的屏風有多大,他站在那裏簡直是太渺小了,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屏風裏的畫麵就如同他身曆其境似的,他的心跳了起來。其中一個猛獸爪子一下抓破了一個人的喉嚨,鮮血飛了出來,他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腳踩到了一根骨頭,摔倒在地上,太逼真了,他心裏感歎。
聶末喘著氣坐了起來,一時忘記了剛才摔倒,身上的傷帶來的疼痛。平複了一心情,他決定不在看那屏風,因為那讓他感到很壓抑。剛才的注意力全都被眼前的巨石屏風所吸引,現在才仔細去看了看這巨大的山洞是什麼樣子,這是個標準的石洞,四周是很嚴密的石壁,抬頭看了一眼洞頂,是個弧形,簡直就像個大鍋蓋。
他決定到處走走,希望能找到一絲希望,但是除了石頭與屍骨以外別的什麼也沒有,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洞口之內的地方,看著地上的屍骨,想到了他一開始掉進來的那黑洞,那裏也有很多屍體,那裏是幹屍,這裏卻是白骨,也不知道這兩處的屍體有沒有什麼關聯,一切都讓他想不明白。
過了不多久他突然感到口很渴,拿出水壺把僅有的水一次喝了個精光,看著空空如也的水壺,在出不去,他真要死在這裏了,燥熱的山洞,加上他的傷勢,他開始出現了頭暈伴隨著惡心,他用右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左手,希望疼痛感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下,他長用這種方式來刺激他的求生欲望。
他看了看四周,眼光落在了那巨石屏風上,雖然他不太願意看它,但是現在也許它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因為那巨大的屏風是個獨立體,看上去它的兩端正好抵在了兩邊的洞壁上,而這洞本就是個半圓的形狀,也就是說後麵還有空間,可是怎麼看都沒有地方讓他能走到那屏風的後麵去。
聶末想了一會還是決定好好去看看,來到那巨石屏風下麵,用刀去碰了一下那石屏風,沒想到的是刀身竟一下就沒入其中,就像插入了水裏一樣,不,應該像是插入了空氣中一樣,基本沒什麼阻力。
聶末的心裏一陣狂喜,怎麼會這樣,這屏風從外觀上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巨大的石塊,別想那麼多了,不管怎麼說有了希望,這才是最重要的。又試了幾次確實如此,但他還是擔心起來,畢竟不知道這巨石屏風後麵是什麼,如果還是沒有出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