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去,沒遇見白奴的人嗎?”聶末問道。
“遇見又怎麼了,你覺得他們的人是我們的對手嗎?”佤石女微微一笑,這話其實不隻是回答聶末,還想告訴他,她也不是好惹的。
聶末最後看了幾眼牆裏麵的冷憐紫,卻問道:“白牟天呢。”
“他就在隔壁,沒什麼事。”佤石女道。
“是嗎。”聶末語氣一冷,“要是我沒有猜錯,他的處境應該不是很好。”
“哦,為什麼這樣說。”佤石女淡然道。
“其實你告訴了我這些,有些事情也很明顯,他必定是知道你們就在地下,而他知道的與白奴知道的不同,白奴知道的也許真的就像王鐵匠說的那樣把你們當成這下麵的異類,但白牟天卻知道你們是誰。”
“當那樓升起,而且燃燒,白奴認為隻要我們掉下去,萬一不死,這裏還有你們,而他認為我們要是落在你們的手裏會死得更慘,但他卻不知道其實你們與白家的關係。”
“按你的說法你們之間的關係,白牟天是知道的,但他在樓裏的表情卻非常的絕望,這明顯不對,他應該是慶幸才對,這我本來是想不通的,但現在又好像明白了。而且我記得冷憐紫說過,他想讓她做的事情其實就在那小樓的位置,現在看來其實就是指這下麵。”
“你明白了什麼?”佤石女笑道。
“根據你告訴我的事情來看,我一開始猜想他知道白奴想背叛他,他們兩人互相都很了解對方,他知道白奴會選在什麼地方,做怎樣的事情,但白奴卻沒有想到這其實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如此,他當時為什麼還是那般表情,直接告訴你們不也行,反正都會掉下來,早晚也是知道的,我不也告訴你了嗎。他沒有必要裝出那樣的神情來。”佤石女道。
聶末點點頭道:“是啊,你說得很對,我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還有那非常的絕望的話語。在我看不像是裝的。所以我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我現在非常的懷疑你告訴我的事情。”
“你懷疑我說的是假的。”佤石女道。
聶末搖頭道:“不是,隻是這裏麵的關係不是如此,如果白牟天當時的表情確實是真的,那麼他當時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白了白奴當時說的話,他已經找到了地下的臉。而他的意思不是他真的找到它,而是在告訴白牟天他與你們的關係。”
佤石女笑了,笑得非常的詭異,道:“若不是那老家夥當時的神情,我想你一定我會相信我的,不過既然到了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結果都一樣。”
魏楚仁的表情很是淡然,當聶末看向他的時候,他笑道:“你也懷疑我。”
“對,雖然是白牟天當時的神情,我才有了這些猜測,但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聶末走近了魏楚仁。
在麵對聶末那冰冷的眼神時,他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自然起來,那雙眼睛也有了異樣的變化,隻是這樣的變化雖然非常的細微,卻絕逃不過聶末的眼睛。
“你不是魏楚仁。”聶末斷然道。
“什麼意思?”魏楚仁冷笑道。
“你這張臉,不是你的。”
“哦,你怎麼看出的。”
“不是看,是聞。魏楚仁我與他也是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大家現在都身處這地下,但他身上絕不會有馮手手留下的味道。”
“你就這樣判定我不是魏楚仁。”
“還有你的眼神,雖然有些像,但並不是很難看出,一開始見麵時我一心想著憐紫,沒有注意,但之前我們來的時候,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已經開始留意,我剛才要進來時,故意將你推進來,那可不隻是小心,其實也是想看看你的眼神,那時的眼神才是最真實的。像魏楚仁那樣的人,常常帶著麵具,他的眼神對於我們來說記憶非常的深刻,而也在我推你進來的瞬間,我已然斷定。你不是魏楚仁。”聶末說道。
“那我又誰?”
“現在看來,你很可能就是白奴。”聶末道。
“你猜得不錯,現在既然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白奴笑了起來。
“魏楚仁死了?”聶末問道,既然這張臉是魏楚仁的,結果其實不言而喻,但他還是想知道。
“沒有死,隻是有些痛苦而已。”白奴陰森的笑道。
“痛苦,指的是沒有了臉?”
“不完全是,因為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還有誰和他在一起?”聶末好奇道。
“馮手手,等不到老子,等到兒子也是可以的。”白奴大笑道。
這是聶末沒有想到的結局,魏楚仁竟然落得這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