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城點點頭,然後憑著聲音往另一個方向摸索著去了。
聶末也往身後走去,這空地雖然挺大,其實離有樹木的地方也不是很遠,所以大家都在可見的範圍內,這時他已經看見塔地和藍衣很認真的趴在地上聞了起來。
聶末用力的嗅了一下一旁的樹幹,甚至還聞了一下自己很久沒有洗衣服,確實什麼也聞不到,他有些好奇這東西是什麼做的。
就在聶末剛準備趴下來去聞地上的時候,突然一股酸臭之味驟然從地下撲鼻而來,他本能的一下站起身,心裏一下涼了一截,看來是真的。
為了肯定一下,他準備趴著,但隻是蹲下身,就已經明顯的能聞到那種味道,於是喊道:“我這裏有。”
“我這裏也是。”塔地也喊了起來。
不久不隻是他們包括白青城和薛女士也是如此。
幾人很快走回篝火處,聶末與薛女士等人的神情倒是差不多,臉上大都是驚奇之色,沒想到塔地這方法還行。當然驚奇的還有那些地麵之下可能真的有屍體。
但是塔地卻是濃眉緊鎖,良久開口道:“你們知道嗎,這空地的外圍地下的屍體非常多,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聞出來。”
聶末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我隻是蹲下身已經能清晰的聞到你說的味道。”
薛女士與白青城也是紛紛點頭。
塔地道:“不止如此,剛才我特意往林子裏走了會,那裏麵都有,也就是說這地下埋葬的屍體範圍挺廣。”
“這些人是怎麼死在這裏的,竟然如此多。”聶末心中一緊,有些不願相信。
“這裏可能發生過一場戰爭或是屠殺。”薛女士神色凝重道。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你的先祖他們爭鬥時候。”聶末道。
“這可能性很大。”薛女士點頭道。
這時的白青城用力的嗅了一下,覺得鼻子處那涼涼的感覺沒有了,於是問道:“這效果持續的時間不長。”
“恩。”薛女士隻是應了一聲,心情十分的沉重,好像不願說些什麼。
聶末悵然道:“現在我還真不想在用這個方法,不想打擾他們。”
塔地沒有說話,默然的點頭,好像讚成聶末的看法,而白青城卻道:“如果不用這方法,那麼你們打算怎麼做。”
這時已是破曉,天邊有了亮光,而他們腳下的篝火也是幾乎燃盡,隻有屢屢黑煙緩緩飄起。
幾人都沒有回答白青城,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做些什麼。
良久後聶末想起一件事來,於是道:“先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薛女士問道。
“昨天那些追我們的人,我想看看他們的屍體。”
“看他們的屍體,有什麼用?”白青城淡淡的說道。
聶末沒有看他,隻是對薛女士他們說道:“我總是覺得他們不是那些騎著馬進城的人。”
“不是,那還有誰,你說過喬玉那些人都是女流。”薛女士愕然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塔地說道。
薛女士一下好奇起來,白青城也沒有在說什麼,因為聶末的話有些道理。
當他們快走到昨天聶末被藍衣救的地方時,幾人已經隱約能看見那地上躺著的屍體。
這時的聶末已經大皺起眉頭,雖然還沒有看清,但他已經感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看你的表情這些人應該不是那些騎馬進城的人。”薛女士道。
聶末點點頭,然後往前麵走去,待幾人站在那些屍體旁的時候,已經看見這些人的死狀有些慘不忍睹。
薛女士本能的看了眼麵色淡然的藍衣,她覺得真是難以置信。白青城看不見,不然他也會很吃驚的。
塔地對薛女士苦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這時的聶末已經蹲下身仔細的看起地上的人來,看他們的裝束已經很明顯,他們不是那些騎馬之人,而他們卻是雇傭軍。
聶末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後,又道:“必定是齊笑雅和之前的那些雇傭軍進城時間長了,沒有消息,派他們來的人,又派了另一批人。”
“應該如此,但是那大鷹呢,它可能是喬玉等人的。”薛女士疑惑道。
聶末眯起了眼睛,緩緩道:“能用鷹追蹤人的人這世間其實很多,我曾經就認識一個,他就是個好手,那是在齊武山的時候了,他就帶著人用大鷹追蹤過我們,當時我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想到過往之事,一時覺得心情沉重,根本不願多想,因為現在都已是物是人非。
“你們當時一定經曆過很多。”塔地謂然一歎,已經看出聶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