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前輩,如何?”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公儀淺探起二人口氣。
堇珊當即發作,將一側案上的茶盞掃落在地,厲喝出聲:“熙兒這是怎麼回事,被那丫頭迷了心神不成,竟因一個丫頭,跟我倆頂撞。”
“隻怕此事,不簡單呀。”薇眠也一臉無奈,連連搖頭。
公儀淺就在旁邊聽著,七上八下的心,頓涼下半截。
原來,堇珊跟薇眠前往清月裏想勸著夜熙莫要帶漓漾隨行,遭到夜熙拒絕不說,堇珊還被夜熙指責一通。夜熙還借公儀淺所做的事情,下了堇珊麵子,並讓堇珊好好管管自己的徒弟。
想起這茬,堇珊看著公儀淺的眼神也沒了往日的慈愛。
“阿淺,你老實告訴師傅,漓漾被關押在掖牢的時候,你有沒有向她下毒。再者,在東洲的時候,你有沒有故意找人毀她的清白?”
“師傅,徒兒冤枉!”沒想到堇珊會問起自己這些,公儀淺“噗通”一聲,跪在她跟前辯解起來。
“徒兒得您教導,如何能做那下作的事情。當日在清秋殿裏,徒兒的宮女清影因為徒兒抱不平,確實曾對漓漾下過汨羅花。就因此事,徒兒還被罰萬佛塔。”
“熙兒不會冤枉你,想來是那漓漾從中挑撥。”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堇珊自然是信了公儀淺,將一切罪過都推到漓漾身上。
公儀淺求之不得,連忙附和,“徒兒心儀師兄,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好幾次,徒兒也因為師兄跟漓漾姑娘起過爭執,想來是因此,遭了漓漾姑娘的恨。”
“你起來,我們仙都的人可容不得她來折辱。”堇珊一聽,對漓漾更加不待見,上前去將公儀淺扶起來,冷冷的道。
公儀淺順應起身,在堇珊跟前默不作聲。
呆了好一會兒後,公儀淺才是跟堇珊還有薇眠告辭,返回煙波裏。
想到夜熙為了維護漓漾,連堇珊跟薇眠都敢頂撞,還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公儀淺心裏,就像憋了一團火,燒的她整個人就要炸開。
命人關上房門後,公儀淺在房中靜坐整整一天,就連她的弟弟沐遙到來,也不為所動。
“皇姐,你這是怎麼了?”沐遙素來跟公儀淺親近,在皇帝的眾多子女中,也就他們二人出自皇後腹中。見到公儀淺如此,沐遙也很是心疼,半蹲在她跟前關切的問。
見是沐遙,公儀淺一時沒能忍住,哭出聲來。
“阿弟,阿姐心裏好苦呀!”
“姐姐莫哭,阿弟在呢,姐姐受了啥委屈隻管跟阿弟說。阿弟便是拚盡全力,也定為姐姐討回公道。”沐遙一把將公儀淺抱到懷裏,安慰她道。
公儀淺滿心委屈仿佛找到宣泄的出口,絮絮叨叨的將這些日子來的無奈心酸,都告訴了沐遙。
沐遙聽完,立馬對漓漾咬牙切齒。
“那漓漾算什麼東西,也敢跟阿姐你搶安世公子,她也配。阿姐你別傷心,此事就交給阿弟,回頭阿弟定讓那漓漾好看。”
“阿弟,你可不許亂來,她如今有師兄護著。咱們的父皇的性命還握在仙都手中,你可不許惹惱了師兄。”瞅著沐遙臉上的冷色,公儀淺生怕他亂了事,忙叮囑他。
沐遙也不是小孩子,明白公儀淺的意思,扭頭投給她一個微笑。
“放心吧阿姐,我自有分寸。漓漾不是死活要跟著國師去地獄崖麼,那就讓她永遠留在地獄崖好了。”
沐遙的話讓公儀淺心裏升起狂喜,卻還是不放心。
“此事,你千萬要小心,切莫落下把柄。”
“阿姐放心,定做的天衣無縫,幹幹淨淨。”沐遙上前握住公儀淺的手,輕輕拍了幾拍,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