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地下室,大約十來個平方的麵積,僅剩下一小塊地方用來擺一張床以及一張陳舊的桌子,其它的空間都被堆滿了各種垃圾。這些泡沫塑料,廢鐵絲等在很多人看來都與垃圾無異,不過,它們卻是敏老不分白天黑夜拾荒而來的寶貝。
敏老看到它們就如看到了金山銀山,充滿歡樂。
地下室除了一條通往地麵的樓道就剩下一個隻有腦袋大小的窗口與外頭通氣,窗子上隨意的安裝了幾條鐵棍,就當是防盜網了。
林語平直躺在床上,敏老坐在床頭,一隻手拿著一塊濕毛巾輕輕的在林語額頭上擦拭著滲出的汗液。
他看林語的眼神也像看自己的孫子一樣慈祥。
林語身上的衣物已被脫去,露出光溜溜的肌肉,胸口上包紮著廉價的醫用繃帶,那上麵隱隱現出淡淡的殷紅。
敏老盯著那抹殷紅的血跡,喃喃自語道:“小夥子真命大,子彈要是再深一點再左邊一點點,就會洞穿心髒,誰也救不了了。”
“叮叮!”
溫柔的敲門後,敏萱推門而入,看到赤裸裸的男人身軀,她臉上不由現出少女特有的羞紅,她就住在地下室上麵。
她的房間本來是一個給來放置物品的雜房,不過由於現在一般的人家根本不會額外出錢來租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地方,所以就空置了下來,正好敏老在拾荒的時候看到就找到房東把它附帶地下室低價租了下來。
光房租已是爺倆最重的負擔,敏萱住雜房,而敏老平時外出回來就睡在地下室。
“小萱,你來了。”
“嗯。”
敏萱低低的應著,她手上端著裝滿清水的臉盆,就是她用這個臉盆脫去了林語身上的衣物,幫林語擦拭了一遍身子,林語處在昏迷中,但卻感覺到了身上傳來的陣陣清爽,以及那處NV的芳香。
林語可能不清楚的是,四大高手之中的老大是四人中唯一的修煉者,不同的是他主修槍械,這和東方的修道者有明顯的區別,具體來說,東方修道者修的是體質,而老大這一類修的是感質。
那一槍換作普通人肯定沒有了活命的機會,但是他忘了林語也是一名修道者,而且從等級上來講已經超過他,是以子彈有了偏差,給林語留下一絲生機。
敏萱把臉盆放在床底,接過敏老手上的毛巾搓洗幹淨,問道:“爺爺,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被槍打中,他,該不是壞人吧?”
敏萱想到這就有些害怕,萬一這個壞人醒來後不但不感激他們的救命之恩,反過來還害她,她和爺爺就變成東郭先生了。
敏老也是擔心,但很快就釋懷,道:“看麵相不像,說不好,社會複雜,壞人有警察抓,好人也會被壞人暗算,我們會在那種情況下碰到他,說明是上天的安排。”
敏老轉念一思考又對著敏萱說道:“如果他不安好心,對你生了不良企圖,到時候我拖住他,你就出去喊人知道嗎?”
“知道了,我會的。”
敏選用力的點點頭,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爺爺。
敏萱仔細的將鑷子,酒精燈,碎布等一堆東西放置在臉盆裏,碎布是用來丟棄的,鑷子和酒精燈她要拿出去用開水消毒再送還給樓上的阿姨。
敏萱轉身出去的時候,突然又轉回身來,疑惑的問:“爺爺,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您還有這樣的本事,你還會在人的身體裏取子彈?這個……在醫院裏也算是大手術吧!”
敏老老臉一紅,尷尬不已,撓著頭皮解釋道:“我在鄉下是賣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在你才幾歲的時候我就不做這一行了,一些騙子專門弄假藥偏偏說是什麼家傳妙方,上當的人多了,名聲也被敗壞了,我的藥沒了買家,我怎麼辦啊?就順帶做些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