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進去。”錦秋見淩輝要進馬車,狀著膽子擋在馬車前。
“讓她進來。”車裏傳來了蘇姑焦急和生氣的聲音。
不等錦秋讓開,淩輝徑直的繞過她,進入了馬車,隻看來一眼,淩輝就轉身下了馬車,到馬車後麵的儲物間抱下了一床厚被子,又回到了馬車裏。
蘇姑疑惑的看著抱著被子的淩輝,當看到淩輝臉上的疤痕時隻是稍稍晃了下神就恢複成了原本擔憂的神情。
“被子裏包著的是熬好的藥水,現在應該和還是熱的,我懂醫術,給千小姐換了藥,我們就立馬趕路。”淩輝從被子裏取出用小藥罐裝著的藥水。
“不行,小姐的身體吃不消的,她可是傷患!”蘇姑不讚同的說道。
“不行也得行,小耀他們拖不了他們多長時間,城裏的追兵什麼時候都可能追來。”
蘇姑默然無語,拿起藥罐,看著進來的錦秋,叫道:“把藥盛出來。”
大家都知道時間緊迫,做事的動作都十分迅速,因此不到一刻鍾,馬車又疾馳了起來。
蘇姑坐在疾馳的馬車上,看著仍昏睡不行的小千梔,心中布滿了擔憂,換藥時她也在,那由剪刀造成的傷口本來不大,可是在小千梔瘦小的身軀上看起來卻是那麼的猙獰。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受這樣的痛。
淩輝每行一大段路就會停下車來給小千梔換藥,開始的兩天裏,他們連火都不敢生,吃得全是冷硬的幹糧,除了給小千梔生火熬過一次藥,兩天裏他們三人喝的全是冷冰冰的水。直到第三天他們才敢生火做些熱和的東西吃。蘇姑和錦秋在馬車上還有睡過,可是淩輝卻沒有,在一次做吃食的空檔了,蘇姑勸淩輝休息,他卻說,“還不時候”,著淩輝完好的右臉寫滿著堅決二字,她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如此趕路不知過來多久,反正錦秋覺得是過了許久,因為她發現自己走在地上都覺得像是走在馬車上一樣的感覺地在晃一晃的。
期間,小千梔有醒過,但是都神智不清,一會兒就又睡了,看著臉色依舊蒼白但小眉頭沒在緊皺的小千梔,蘇姑覺得她這樣一直睡著很好,什麼都不用想,也就什麼也不用擔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知道蘇姑他們都到來邊境小千梔依然昏睡著。淩輝駕著馬車衝進了鬱蔥的樹林,又在深入了些樹林才將馬車停好,招呼馬車上的人趕緊把小千梔的藥喂了,醒著的三人也順便將肚子填飽。
“今晚我們不停下來休息,現在已經到了邊境,隻要過了這邊境我們就進入了夜嵐國的邊境,我們不知道外麵的具體情況,所以不敢從關卡通過,今晚……”
“輝哥我們都明白你不用解釋的,我和錦秋都吃好了,現在可以趕路了吧。”蘇姑打斷了淩輝的話,通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蘇姑知道他是個好人,所做的一切都好是為了她們好。
“好,那麼我們現在就出發,過了今晚我們就基本上的安全了。”淩輝起身上馬,末了還告訴了她們一個好消息。
在這種沒有車道的原始木林裏,白天想要駕著馬車行駛都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說是晚上了。即使淩輝的駕車技術在高,車內的人依然覺得十分顛簸,蘇姑和錦秋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她們倆隻得緊緊的抱著小千梔,希望她不要撞到哪兒。
夜總有過去的時候,當絢麗的晨曦透過馬車縫射入早已平穩的馬車時,車裏兩個憔悴而又狼狽的人高興的哭了。
他們——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