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們高高在上,說的話,在族內就是聖諭,自然不可能有口舌之爭,但此時麵對是身份對等的老對頭,自然也就無法保持那種高深莫測的模樣了。
“哈哈哈!”麵對反問,祁雲蒼卻是仰天一笑,然後無比張狂地道:“難道貴祖上,這種事情還幹得少嗎?要是有實力,貴族要分,又有何不可!?”
“好個有實力!既然你祁雲景這般自信,那就由我們走上幾招,較量一番如何?”
一種超強的實力突然從執鉞老祖身上透射出來,還沒動,一股狂風就將下方的人群吹得東倒西歪,再上前一步,對方幾個晚輩,就被他通得“嗵嗵”大步向後退去。
他步步緊逼祁雲蒼而去,密紋飛舞,神力激射,踏得石坪上波紋四散,完全是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架勢。
“你若不怕我們三家同歸於盡,盡管出手,老子奉陪到底!”
祁雲景本也是猖狂之輩,哪會被他一逼就退縮,身上也放出驚人的氣勢,將後方小輩護住,像一個百丈巨人,嗵嗵迎向執鉞老祖,石坪都被震得狂跳,要不是有那幅神秘的古畫護持,非被他震得石板翻飛不可。
他的話,當然不是虛言,如果他們在這裏開戰,三族必定會展開殊死之戰,雖然他們兩族合力比方氏出強不少,但不可能同心同德,這樣一來,雙方可說是勢均力敵,一旦開戰,誰也別想壓製誰,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場麵。
而隕星山脈,並不止他們三家,其它部族雖然不濟,但他們要打得你死我活,落井下石的能力還是有的,真要開打的話,隻怕維持了幾千年平穩的隕星山脈,就要徹底變天了。
“空吾,別衝動!”這時,一直黑著臉的執符老祖終於開口了,他一閃落在執鉞老祖跟前,將就要交鋒的兩人攔開。
他冷冷看向祁雲景,用極其壓抑的聲音道:“這個名額,你想怎麼個分法?”
見方氏妥協,祁雲景毫不掩飾眼中的得意,大笑著道:“血池覺醒,是年青人的事,名額自然是由年青人去爭,這不,擂台都在嗎,就按貴族的辦法,讓他們爭擂,誰贏,自然就該誰得覺醒的名額了。”
“哈哈哈,你打的好一番如意算盤!”
聽到對方的話,執鉞老祖怒極而笑,他早想到這次覺醒,方鐵雄會有所行動,但絕沒想到,方鐵雄會如此狠辣,完全沒給部族留一絲後路。
他看了看兩族人群後的幾個少年,見幾人氣息一個比一個沉穩,有幾個,隱約還透出一股血煞之氣,很顯然,早已經曆過血雨腥風的撕殺,明顯不是方氏幾個少年可以匹敵。
作出這個判斷,他笑得近乎淒厲,恨聲對祁雲景道:“雖然你們現在執大,但也休想得寸進尺,不然拚了我這把老命,也要拉你們幾人陪葬!”
他心中十分矛盾,當初縱容方鐵雄在族中攪風攪雨,現在他才知道,連自己也被方鐵雄玩弄,隻可惜,方鐵雄背後站著的人太過可怕,他也是越陷越深,想要回頭,也不可能。
盡管如此,他也絕不能接受方氏因為他的過錯,徹底走向沒落,所以他此刻,確實下了死誌。
感覺到執符老祖的必死之心,祁雲景也是眼瞳狂縮,他非常理解對方對部族的感情,如果執意逼得太緊,隻怕執符老祖真的會雷霆出擊,將他帶來的大部份人滅掉。
這些人,尤其是那幾個少年,都是兩族崛起的希望,絕對不能有事,他慢慢挑眉,最終又慢慢沉下,正要說話,身後突然一道絕強的氣息閃出,如一個無形地巨人,直接向執符老祖頭頂壓去。
“轟!”
如憑空炸響驚雷,一聲巨響驀地炸開,抱著必死之心的執符老祖,竟然是身形一滯,被一股無形巨力壓得身體晃了數次,才艱難將巨力消掉,要是修為稍差一點,肯定會被直接被巨力壓退。
“哼,就你這三腳貓的本事,能殺得了誰?”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飄忽不定地在人群中響起,光憑氣勢就將執符老祖壓製的,竟是那個誰也看不透的灰袍人。
“你是誰!?”執符老祖直到此刻仍是氣血翻騰,雖然對灰袍人的來曆,已有大致的猜測,仍忍不住雙目如尖針般看著對方,厲聲問道。
灰袍人仍是雙手攏在袖中,微駝著背,身上迷霧重重,看不出深淺來,他翻著一雙死魚眼,拖著陰陽怪氣地長聲道:“不管我是誰,今天這名額,你們不想吐,也得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