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昌,住手!”
方嶽正要反擊,紫靈臉露怒色喝止金河昌,被紫靈怒叱,金河昌臉皮青一陣紫一陣,可終究還是含恨收掌,用極恨的眼神向方嶽盯來。
“原來你就是金河昌!”方嶽麵露一絲不屑,就像看著一坨狗屎,在那玉符之中,也有這金河昌的信息,他確實是大族金河氏少主,玉符中評價,實力隻比燭龍陽等人稍遜一籌。
方嶽譏誚地道:“要不是看在紫靈姑娘的麵子上,我非打得你個豬模狗樣!”
“方公子!”
紫靈的語氣略有些不快,她壓下了金河昌,要是方嶽不依不饒,兩人還不得打個你死我活,在她這鋪麵裏發生這樣的話,傳出去肯定要變味,她可不希望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哼!”兩人都不願得罪紫靈,同時冷哼一聲,各自轉向身後。
給紫靈惹來麻煩,方嶽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幾柄劍,正準備拉方琨離開,那金河昌又斜睨著他挑釁地道:“紫靈小姐,我想要買這柄劍,不知要多少玄晶?”
你買就買,看著方嶽,這不明顯是打方嶽臉麼,紫靈見他沒完沒了,目光一冷,道:“這柄劍是地階中品,是我用來鎮鋪的,不賣!”
“哈哈,紫靈姑娘,有緣再會!”見金河昌自討沒趣,被紫靈直接打臉,方嶽心中的憋悶不由一掃而空,仰頭一笑,向紫靈道了聲別,拉起方琨離開鋪中,揚長而去。
“有種你別逃!”被紫靈落了麵子,又被方嶽恥笑,金河昌哪還有臉呆在鋪中,方嶽一走,馬上咆哮著追了出來。
在神兵閣中,方嶽自然不會衝動,他不理對方,大步走出神兵閣,然後等在門口,等金河昌出來後,指著對方的臉道:“在裏麵,我給紫靈姑娘麵子,現在你盡管放馬過來,不將你打成豬頭,不單今天任你處置,從此見了你們金河氏的人,也全繞著走。”
現在方嶽是虱子多了不怕癢,要放在平時,他還不會這麼高調,但現在被人陰了,他不惹人,自然有人惹他,倒還不如遇到一個,打趴一個再說,這樣還能起立威的效果,免得人家還以為他好欺。
但集市有集市的規矩,就算要打,也絕不能先動手,除非像對付霸天威那般,先給對方下好套,金河昌顯然不會那麼蠢,所以必須先設法將對方激怒。
金河昌去求紫靈煉器,目的就是想引起紫靈注意,贏得芳心,可軟磨硬泡了好多次,紫靈卻不給他半分顏色,連量身定製煉製分光劍都不肯答應,而方嶽一露麵,紫靈就給了一個閉月羞花的笑臉,已是讓他嫉火中燒,後麵的交鋒,又一再吃憋,現在方嶽更是聲稱要將他打成豬頭,簡直被氣炸了肺,完全沒了理智。
“啊,給我去死!”方嶽的話音未落,他哐地抽出匣中寶劍,揮劍就向方嶽刺殺而來。
“隆隆隆!”
方嶽自然樂得好好將他收拾一頓,正要迎擊,突然大地轟鳴,一股絕強的氣息,從東邊碾壓過來,竟比加持了星光的幡祖還可怕,直接著方嶽兩人定在原地,半天都調動不了神力。
“哼!”看這形式架是打不成了,方嶽冷哼一聲,轉身走開,向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那邊氣浪卷起狂風,某些商埠的幡旗被卷得啪啪作響,人群驚呼,拚命向路旁避讓。
“是誰,敢在這集市之中橫衝直撞?”
在場的眾人,心中無不興起這樣的疑問,這集市是各方勢力共同管治之地,即使是各大部族,也不敢在集市中如此放肆,來的倒底是何方神聖,敢不將各大部族放在眼中?
“隆隆隆!”
在眾人的注視中,整整十六匹烏鱗龍馬拉著一輛巨車呼嘯而來,巨車通體漆黑,竟全是萬晶難求的萬年玄檀所製,相隔這麼遠,已經有檀香沁人心脾。
“是鬼柳氏!”方琨指著巨車門楹上精美的黑柳,向方嶽介紹,語氣之中,竟有幾分震驚的意味。
“嗯!?”
方嶽正在回想對鬼柳氏的印象,突然,感覺到那巨車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向自己窺視,令他的馬上砰砰亂跳,就如擂鼓一般。
“狂祖親臨,所有人馬上避讓,衝撞者,死!”
方嶽還沒來得及平複心跳,巨車也迫出氣浪排山倒海而來,然後嗤的一聲,十六匹烏鱗龍馬整齊劃一地止步,四蹄僅在地麵滑行了尺餘,巨車就停了下來,不見一絲晃動。
“嗵嗵嗵!”
這時候,方嶽的心跳再次加速,就如有太古蠻獸降臨,一種詭異的吸力臨身,連體內的血液,都有裂體而出的感覺。
正在眾人極力壓製血液心跳時,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黑影已立在神兵閣大門之外。這個黑影像個黑洞,將光線全部吞噬,雖然近在咫尺,卻沒有一人能看清他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