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大師,故人來了,都不出來一見嗎?”
一陣懾魂的聲音響起,黑影對著神兵閣中傳話,語氣雖然稱不上客氣,卻仍秉持著賓客的身份,沒有徑直闖入,可見紫陽在黑影心中,也是極有份量。
“要是有事,進來便是,何必在門口鬼叫,驚擾我閣中賓客?”神兵閣中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顯然紫陽並不賣黑影的賬,而且對突然他來訪,非常不快。
“紫大師的派頭,真是越來了大了!”
黑影冷冷回了一句,心中雖然不爽,卻沒有發作,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一閃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顯然是以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進到了神兵閣中。
直到這時,眾人的心髒才像受驚的小鹿,開始回複平靜,感受到狂祖強大的威勢,不少人沉浸在驚懼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琨哥,這狂祖是什麼通天人物,威勢竟然如此可怕?”過了數十個呼吸,方鬆才將心潮平息下來,仍有些驚魂未定地問方琨道。
方琨悄悄看了巨車方向一眼,見車前的黑袍巨漢目光正刀子般看來,向方鬆輕叱道:“小孩子家,不該問的別瞎問!”
方鬆也發現了巨漢可怕的目光,連忙閉嘴不語,巨漢這才將視線轉開,向其它人看去,在這巨漢與巨車的威懾下,門口聚集的數十人,恁是連大點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看來這狂祖,還有紫陽,才是站在這片大域巔峰的人物,剛才我竟想見紫陽,真是無知者無畏!”
雖然巨漢放出氣勢威懾四方,但方嶽還是很快恢複過來,看了看神兵閣內,有些自嘲地想道。
“走吧!”
不知為什麼,回過神後,方琨有些意興索然,向方嶽三人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向東門街走去。
“琨哥,這狂祖到底是什麼人物?怎麼光在那兒一站,我就有小命不保的感覺?”跟在方嶽兩人身後,方鬆扯了半天嘴,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哎!”
方琨竟歎息了一聲,然後輕聲對方鬆道:“這鬼柳氏,直到萬年之前,還是我們方氏的附庸部族,現在我們方氏越來越落魄,他們卻是蒸蒸日上,部族的疆域,足足占了整個殞神域一成有餘,號稱本域第一部族。這個狂祖,就叫鬼柳狂,此前曾失蹤近五六十年,百年前他的修為就在幡祖之上,現在修為大漲,更是不可一世,也就拜石氏的大祖,能與他一較高下,早已有人封他是殞神域第一人。”
“鬼柳氏這麼強,萬年之前竟是我方氏的附庸?”方鬆喃喃自語,對方琨後麵說的那段,完全沒聽進去,傾刻之後,臉上竟露出一種瘋狂之色,一股超強的戰意,從他削瘦的身軀中迸射出來。
“萬年前可以,如今嶽哥複蘇了隕星山與血池,千百年後,何嚐不可!?”一道冷靜中透著瘋狂的聲音從方鬆牙縫中透出,聽得方嶽三人熱血翻騰。
“對,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將部族重新帶回巔峰,他一個附庸部族的人氣焰可以如此滔天,我們堂堂本宗的子弟,為什麼不行!”方琨一把握住方鬆的手,無比堅定地道。
“一起努力!”
方嶽也走了過去,四人肩頭緊並,昂首挺胸向前走去,從來沒有一刻,他們對部族的感情,像現在這麼激揚過。
“一起努力!”
方芳也揚著拳頭,俏臉上,有片片紅潮,在這四人中,以她的血脈最高,其它三人都可以迎難而上,她又怎能甘落人後?
“琨哥,你帶阿鬆他們回去吧,我現在就試著闖出去,如果我闖出去了,三天後,你們就在鍘龍穀等我。”
突然間,方嶽有了決斷,如果留在集市中,這三天都不能有一點進步,受到狂祖的刺激,他不能放任自己懶散下去,向方琨交待一聲,與三人分開,帶著無比的豪情,向東門趕去。
“一路小心!”
方琨能理解方嶽的心情,他現在也是一樣,如果可以,一刻都不想再浪費,隻要方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開,他就要找機會帶方鬆兩人溜出集市,去仙潭山脈曆練。
四人心中,現在隻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剛剛那一幕重演,絕不會讓自己在鬼柳氏麵前,失去抬頭的勇氣!
“竟敢如此狂妄,宣稱要一人單挑天下群英,追,看他究竟有多大本事!
與方琨三人分開,方嶽一路疾馳,很快就引起了眾多年青一輩的注意,人群中有人一聲怒吼,眾多好事者,全嗷嗷叫著向他追來,一場大戰,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