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鳥’,快,變得跟鬆果一樣大小。”侯躍亭想要鬆嘴問方嶽,就聽到方嶽急切地對啄“鳥”道。
那種神奇的力量又傳來,他們幾乎沒有感覺,身體卻越變越小,很快變成鬆果一般大小,方嶽用心神控製乾坤袋,令它變成一顆鬆果,連氣息也一模一樣,就算別人抓在手中,也認辨不出。
“前輩,沒事了,你安心養傷。”
做完一切,方嶽平靜地讓侯躍亭養傷,似乎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
侯躍亭雙眼本來濁混無神,卻閃起一絲異彩,估計是在為方嶽完美的表現驚歎喝彩吧。
其實,方嶽的心中,並沒有表麵那般平靜,以青嵐峰的感官,絕對清楚他們突然消失的位置,也明白後來古鬆的動靜,包括鬆果跌落,必定與他們的消失有關,如果對方細心一些,他們的命運還很難說。
“過來了!”
突然,啄“鳥”不安地抖動了一下,很快方嶽也感覺到了青嵐摩的氣息,心不由自主地懸了起來。
“咻咻咻!”
緊接著,千百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靈兵的威壓又驀的出現,壓得方嶽與啄“鳥”喘息不來。
“侯躍亭,你休想逃掉,你聞了最後一關的花香,中了變異穿心散,定會化成膿水而死!”
青嵐摩無比憤怒的聲音,震得方嶽與啄“鳥”心慌氣悶,隨即就聽到他與靈槍戰成一團。
“轟!”
一道恐怖的力量襲來,其它事物全被拍成齏粉,唯獨乾坤袋所化的鬆果被深深打入泥土,被落下的碎片掩埋。
“呼!”
因為在袋子裏能觀察外麵,發現被打入土層中,方嶽這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暗暗驚奇,那麼大的力量擊打來,他們呆在袋子中,隻隔著薄薄一層,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乾坤袋實在太強大了。
“好了,前輩,現在真的安全了,血應該夠了,我來助你療傷。”
侯躍亭真是個狠人,一聽血可以解毒,嘴咬上去就沒停止吸血,方嶽感覺腿有些發軟,不由苦笑著提醒。
“哦!”
現在,毒素已被血中的神秘力量化解,不再繼續破破壞心脈血肉,侯躍亭總算能吱聲了,虛弱地哦了一句,表示知道了。
方嶽知道他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連忙注入神力,配合他連轉功法。
“侯躍亭,你死了嗎,你出來,還有那個小雜碎,你也給我滾出,不出來,我要滅你們全族!”
片刻後,青嵐摩費了老大的力氣,終於將古鬆巨陣破去,左右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氣急敗壞地在廢墟上大叫。
方嶽當然不會回答他,卻同侯躍亭一般,將此人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啊,可恨啊!”
青嵐摩幾乎將廢墟翻了個遍,就是沒在意一顆不起眼的鬆果,半天後,發瘋般吼叫一聲,氣衝衝地飛向遠方,消失不見。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方嶽自然不會冒冒失失地離開乾坤袋,讓乾坤袋保持鬆果的形狀,助侯躍亭療傷。
青嵐摩利用動過手腳的解藥,讓毒素潛伏在侯躍亭體內,並利用庭院中的花香,將之觸發變異,變異後的毒素,對侯躍亭的身體作了毀滅性的破壞。
兩人足足費了半大天半,才令功法在破碎的經脈中運轉起來,又花了一天一夜,侯躍亭臉上才恢複幾分人色,勉強能吃點東西。
到了這一步,療傷就隻能靠他自己了,方嶽終於解脫了,靠在啄“鳥”身上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幾個時辰後,方嶽醒了過來,看了看侯躍亭,他仍在堅持療傷,不由暗暗佩服對方的意誌。
拿出點東西與啄“鳥”分了吃,他這才將九死一生奪來的寶貝抓到手中打量起來。
他最關心的,當然是那個暗青色的符印,所以首先將它拿到眼前,察看起來,可翻來覆去試了半天,就是看不出它有什麼出奇的。
“侯前輩應該知道它該怎麼用,不管它,先看看這黑劍怎麼樣。”
反正還有侯躍亭,也不急在一時,方嶽將符印收好,又拿起黑劍察看。
“好劍!”
劍一抓入手中,就有種特殊的質感,將神力注入,就像注入虛空一般,沒有絲毫滯澀,而且能自如地到達劍中任何地方,可見劍中靈紋通暢密致,肯定不是凡品。
“這麼黑沉沉的,也看不到密紋,沒有任何特征,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品階的,全力注入神力試試……”
打量了半天,方嶽找不到一處特征,能證明黑劍的品階,心中有些遺憾,不由摧動神力,緩緩向劍中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