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我這一馬,求求大哥了······”
郭奕奇道:
“你求我幹什麼?我沒說要把你怎麼樣啊,現在不是和你商量的嗎?你看咱這規矩以後——”
“以後都聽大哥的,大哥的規矩就是咱們的規矩。”
“不用不用,我這人也沒什麼規矩,規矩還是依照你們的,但是呢,這幾天大家放假休息,規矩停兩天,你看如何。”
“行行行。”
五寶點頭如搗蒜,郭奕忽然笑道:
“你們道上混的,哪有這麼好說話,我知道你現在雖然說得好聽,心裏不定合計什麼呢,是不是打算到晚上趁我睡著的時候用你們收藏的什麼磨尖了的牙刷啊筷子啊之類的給我個透心涼啊?”
五寶眼淚又下來了,他還真是這麼想的,在這裏麵混,可不隻是能打就行,這裏麵哪有什麼好人,動粗的不行就陰謀詭計,誰知道這個看著沙拉吧唧的家夥竟然門清。他詛咒發誓說:
“沒有,怎麼會呢,誰要這麼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服了,我是真服了,絕對不敢對大哥有半點不敬的想法,真的,你說的那些東西,咱這都沒有,和諧社會了嗎,怎麼會有那麼暴力的東西呢。”
郭奕一笑,他倒也不是有經驗,隻是根據常理猜測,設身處地從他們的角度來想問題,假如是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挨了打,眼看動武不成,自然會想點邪的,那種被人暴打一頓之後,納頭便拜的人,若不是天生具有賤閣,那就是,哦,似乎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就是犯賤,挨了打就認老大,這種人——也不是沒有哈,日本好像就是這樣的。
“好了好了,沒有這種想法就好嘛,來來來,我把骨頭給你接上,別大哥大哥的,我姓郭,叫我小郭好了,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是是是,哦,不敢不敢。”
五寶心想,你還是好說話的?剛才他被放到在地的時候,躺在地上想放兩句狠話,不過是找台階下而已,這老兄二話不說,抓起自己一根手指就給掰折了。掰手指啊,這是多麼陰毒的手段啊,他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好說話?
郭奕抓著他折了的手指一晃,五寶一聲慘叫,心裏正猶豫是不是拚命的時候,手指忽然不疼了。郭奕絮絮叨叨的胡說八道:
“厲害吧,這叫分筋錯骨手,看起來似乎是骨折了,其實,隻是脫臼了,你看,回去就沒事了,還有這裏,這裏······”
五寶心裏奇怪,明明斷的地方不在關節上,怎麼是脫臼呢?不過,這話打死他也不敢問了。
郭奕說著話,隨手將他骨折的地方一一修複,不過,他每修複一個地方都要先晃一下,五寶勢必一聲慘叫,“室友”聽得一個個冷汗淋漓,噤若寒蟬。
終於五寶身上的硬傷被處理的差不多了,五寶揉著手指半是埋怨半佩服的說:
“大哥,你這麼大的本事,要是早說,兄弟哪敢老虎頭上拔毛啊,你看這頓打挨的。”
郭奕無奈的說:
“我說你們也得信啊,我要說,你們別沒事找事,我一個人能打你們一群,你們能信嗎?”
五寶一想也是,對方真要這麼說,他早一個大嘴巴扇過去了,這些一想這頓打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他不由歎了口氣,郭奕轉身對那些人說:
“你們還有誰受傷了,過來我給你們看看。”
那些紛紛搖頭,一個是因為郭奕下手有分寸,除了對五寶下重手,其他的都是放到就算了,他們躺在地上不起來,固然是有些疼痛,更多是裝的——上去也白給;另一個原因是看郭奕剛才給五寶調治的時候,五寶的叫聲太瘮人了,既然不太疼自己忍忍就算了。
五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現剛才骨折,哦或者說是脫臼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了,不由驚喜的說:
“大哥,您太神了,您是大夫?”
“哦,偶爾也客串一下大夫,別叫大哥,叫小郭就成了,那啥,沒事我先睡一覺,昨夜和那些王八蛋玩了一夜,還真有點困了,號長,我睡哪?”
五寶指著一個下鋪的位子說:
“大哥,您叫我五寶就行了,你睡那。”
那個床是五寶的,上麵的墊子最厚。郭奕笑了笑,說:
“吾夢中好殺人,汝等切勿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