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紫禁城外的世界如何變化,朱由校始終被高大的紫禁城團團護住,此刻朱由校卻是躲在乾清宮中不停的逗著自己可愛的兒子,那個小家夥不停的舞動著自己的小手,把朱由校也是逗的開心不已。
此刻的全曉芸身體還是有些虛弱,身上披著一床薄薄的毯子躺坐在床上,看著朱由校和自己的兒子在那邊戲耍,臉上流露出一陣笑意。
“皇上還是去處理公務吧,現下朝廷正打著仗呢,皇上怎麼能夠連著三天不上朝,也不去左順門辦公,這些可要被史官記在起居錄上的,那樣皇上的一世英明不就毀在臣妾身上了麼!”全曉芸本來就是一個比較理智的女子,凡事倒是想的比較遠,對於朱由校這不務正業的舉動自然也是有些看法,熬在心中幾日之後,終是忍不住開口數落了朱由校一下。
朱由校這時抬頭對著全曉芸笑了笑,然後放過自己的寶貝兒子,然後端起旁邊幾案上的一碗冒著熱氣的參湯,舀了一湯匙在嘴邊吹了吹,喂到全曉芸嘴中。
“皇上,這些臣妾自己來就好了,怎麼還要皇上你來喂臣妾呢!”全曉芸嘴上雖然這般說,心裏卻是美滋滋的。
朱由校連著喂了全曉芸幾湯匙,這時才是笑著說道:“上朝做什麼,朕登基到現在已是接近兩年,總共的上朝次數也就二十次不到吧,不是朕不想上朝,是上朝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朕和幾個大學士還有幾個尚書商量一下好了,要是實在沒法解決,朝會上就能夠解決麼,至於到左順門辦公的事情,朕最近正在為這事煩著呢?”
全曉芸平日裏經常和朱由校談論些朝廷的事情,雖然朱由校的知識水平明顯高出朱由校一截,但是全曉芸勝在對明朝這個時代非常了解,對明朝百姓和官員的各種特異心理把握的非常之好,因此朱由校倒是經常能夠從全曉芸這裏得到非常之多的靈感。
這時全曉芸伸手接過朱由校手中的參湯,自己喝了起來,然後說道:“皇上煩的心事臣妾知道!”
朱由校刮了刮全曉芸的鼻子,然後笑道:“那朕和芸兒打個賭好了,要是芸兒說錯了,便多喝碗參湯!”
“那要是臣妾說中了呢?皇上可不可以讓臣妾的家人進宮來探視一下臣妾這個病人!”明朝宮禁管理的非常嚴格,就是全曉芸這般的後宮主持人也需要征求朱由校的同意,才能和家人見麵。
朱由校心中那有這麼多規矩,要不是怕非議太多,還有安全問題,恨不得自己住進全曉芸家,然後每天駕著馬車來紫禁城上班,此刻見到全曉芸這般說,倒是有些心痛全曉芸,於是說道:“難怪當初芸兒不肯入宮,宮中的規矩實在太多,偏偏一些規矩又不是隨便就能改了,這樣倒是讓芸兒受苦了不少,這回不管輸贏,芸兒的家人都可以進宮來看芸兒,特別是你那寶貝弟弟,朕可很久沒有見到他呢,聽張玉庭說,這小子最近竟然老是偷懶,張玉庭幾月前教授的幾套拳法,練習了三個月也沒有練熟……”
“嗬嗬!”全曉芸這時倒是笑了笑然後說道:“我弟弟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是三分熱情,這回堅持了一年多,可是天大的事情了,還是皇上請的師傅好,這張玉庭就能夠克住我弟弟!”
朱由校心想張玉庭的那個脾氣,嚴格起來就是對自己也是絲毫不手軟,更不要提全玉成那小子,再說自己早就吩咐張玉庭要嚴格些,還怕降伏不了那小子。
“好了,你說吧,你說朕煩心什麼?要是芸兒贏了,朕過些時候頂著壓力,給芸兒放個十天半月的探親假!”
朱由校的心思全曉芸還不知道,這探親假估計也是朱由校想乘著機會出宮走走,於是回道:“那臣妾可就說了,臣妾在朝廷進行官製改革之前,便覺得皇上重新設立內閣總理這個相位有些不妥,自古相權盛則皇權輕,神宗時的張居正首輔不就是因為權勢太過強盛,才招來了神宗皇帝的打擊麼……”
說到這裏,全曉芸瞧了瞧朱由校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其實朱由校心裏是瞧不起自己父親還有祖父的,因此朝中一有臣子拿神宗或者光宗作為借口來壓朱由校,那此人的下場肯定是比較淒慘。因此全曉芸的話,朱由校倒是絲毫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