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身為內閣總理大臣,掌握的情報最多,加上深明朱由校的意思,因此眾臣都會依附孫承宗的話,不過在這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眾臣都不敢隨意表態,任誰也知道朱由校對倭國似乎有種不明所以的仇恨,眾人沒有誰願意去觸朱由校的黴頭!
朱由校聽完了孫承宗的話之後,卻是不做任何表情,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徐光啟身上,徐光啟剛剛一直在旁邊觀察朱由校的表情,知道朱由校今日的目的肯定不是光光商議和談事宜這麼簡單,保不定有那個人要倒黴了,自己今日可要小心應付!不過徐光啟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從圓桌的旁的位子上站了起來說道:
“回皇上,孫大人說的對,皇上是大明的皇帝,我等是大明的臣子,一切都需以大明的利益來考慮,微臣這幾月來一直聽聞有些官員不理解皇上征倭的意圖,是的,皇上思緒超乎我等凡夫俗子的想象,我等如何能夠猜透皇上的意圖,不過微臣記得皇上說過的幾句話,一句話是‘大明的未來在海上!’,一句是‘大明的基礎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還有一句便是‘大明的鮮血應該是好鬥的!’。綜合這些,微臣想眾位應該能夠明白皇上的意圖了吧!”
徐光啟說的甚是虛幻,倒是把眾人說的有些糊塗,這時徐光啟又是接著說道:“古人常言‘窮兵黷武’,有些無知小人把皇上征倭的事情看做是皇上凶狠好鬥,還說倭國和我大明遠隔大洋,除了倭國有些寇賊侵襲我大明沿海之外,不曾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以上我徐光啟說了這麼多,正是要表明我對這和談事宜的態度!”
徐光啟這話說的半吊子,不但把一屋子的大臣弄得一頭霧水,就是崩著臉的朱由校也是耐不住奇怪的問道:“徐愛卿這是什麼意思,這幾日徐愛卿不是身體不適,頭暈眼花了吧!”
眾人一陣細微的哄笑,可是徐光啟卻是不曾動顏,而是也笑著回道:“回皇上,托皇上的洪福,微臣的身體很好,至於剛剛的意思,難道大家不明白麼!”
朱由校是個聰明之人,思索片刻便是想出了徐光啟的意思,便是笑著說道:“徐愛卿最近氣色不錯啊,還會和朕玩些猜謎的遊戲了,是不是你那孫子前幾日剛剛娶了媳婦啊!不過你的意思朕明白了,算是過關!”
這時孫承宗見到徐光啟這般亂搞,不由的有些上氣,便是冷哼一聲,然後針鋒相對的說道:“不就是想用商人的那套手段,玩弄聲東擊西,左右逢源的把戲而已,不過這樣有沒有效果還是一回未知數,這倭國的德川幕府委托本多賴慶全權處理,看你和那本多賴慶談判的條件是否會被倭國的幕府接受!就算他接手了,那也是個空頭支票而已,不如舍棄一些不切實際的條件,皇上也好博些仁義的聲名!”
眾人聽了孫承宗的話,才是明白徐光啟剛剛的意思是要朱由校和倭國玩弄太極,不急著和倭國談判,爭取利益最大化!不過眾人倒是有些同意孫承宗的話,這倭國說來財力有限,不消說賠償那高達幾千萬兩的巨額數目,就是賠償我大明的實際消耗一千一百萬兩白銀,那也要倭國賠償三十年!這個數字如果分攤太多,實在沒什麼意思,如今朝廷每年增加的稅入就不小了,泰昌元年剛剛好三朝變更,加上神宗有征收三大餉,因此戶部總計收了七百萬兩,皇宮收入了三百萬兩,天啟一年,沒有了三大餉,但是憑借京師的強勁勢頭,朝廷的歲入勉勉強強達到泰昌元年,達到六百五十萬兩,皇宮的收入卻因為有了削藩的額外收入,接近了一千萬兩,而天啟二年卻是朱由校豐收的一年,朝廷的收入已經達到了九百萬兩,而皇宮的收入因為有了朱由校的一些合資企業貢獻,勉強達到了三百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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