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許諾問道。
“他說他想在遺書上加上一個人的名字。”老婦人滿臉自責的說道,“他想加上李俊生的名字,他說這個孩子不學無術,肯定是被漏掉的。我們當時很猶豫,但是他用幫我們伸冤做砝碼跟我們做交易,我們當時真的恨死那些混蛋了,如果不能看見他們得到懲罰,我女兒就是死不瞑目。”
“所以你們答應了他的要求。”許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是的,當時李俊生對我們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我們選擇犧牲他。後來那個人兌現了他的諾言,他幫我們將我女兒的遺書大肆傳播出去,這件事人盡皆知,甚至激起了民憤,那群畜生最終都被繩之以法,除了李俊生,我和老伴當時還挺安慰,雖然他名聲臭了,但至少他人沒事。”
許諾聽了噓唏不已,李俊生除了沒有坐牢,其他的罵名和誤解全部都承受了,甚至還因為此事招惹了橫禍,害的他們被劉萍報複,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這一切無妄之災,她也不想在這個失去了女兒的老人家麵前抱怨,畢竟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那個男人是誰?”許諾蹙著眉頭問道,這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就是最近落馬的那個趙平。”老婦人垂著眼瞼答道。
“是他!”許諾驚呼出聲,非常意外,但是想想他的兒子趙威鳴對李俊生做過的事情,又覺得一切不難解釋。
“是他,他最近落馬了,我才敢回來。”老婦人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當年他幫我們把事情鬧大後,李家的人不斷上門討說法,就連李俊生也來過兩次,我們實在無法麵對,好在沒多久,這個趙平幫我們搬了家,他在很遠的外地給我們找了落腳點,還警告我們最好不要再回來了。”
“離開榕城後,我和老伴也時常關心這邊的事,我們在電視上看到這個趙平居然是李俊生父親的下屬,我老伴說,他估計是對領導不滿才這麼抹黑吧,或者根本就是想取而代之,畢竟在當時家裏兒子坐實了罪名,很可能會連累到父親的仕途。萬幸的是李老沒什麼事,直到他退休後,趙平才接了他的班,他不是個好人。”老婦人搖搖頭說道。
事情說到這裏,許諾全明白了。
趙家父子心胸狹隘又野心蓬勃,他們暗地裏耍小聰明坑了李俊生一次又一次。
到了今時今日,李俊生將他們全收拾了,也算是大仇得報。
“李太太,這些年我們老兩口都很自責,我老伴前兩年已經撇下我撒手先走了,我現在了無牽掛,你們想要我做什麼都行,公開賠禮道歉,還是登報還李先生一個清白,我都會配合。”老婦人看著許諾,泛紅的眼睛裏滿是堅定和解脫。
“謝謝您,這件事還是讓他自己拿主意吧。”許諾抿唇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