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打探什麼?”許息燈終於問了一個比較能繼續討論下去的問題。

“打探他的喜好啊。”沈說說捉摸了一下,老實交代:“其實我更想打探一下他的性別,”她的表情開始誇張起來“我真的不敢想象,一男能夠長得跟女的似得,多恐怖啊,我真替校長老大擔心,……因為他可能又要破費了,需要照著汪非悉的性別,在賀蘭寺中裏重新建一個他能夠用的廁所,反正這家夥要是去女廁的話,我會一腳把他踹出去的!”

“……”

許息燈被她這一通話,說的血氣直湧,故作鎮定的端起水杯喝水“……這你完全不需要擔心,我想汪同學是絕對不會進女廁的!”

“哦,是麼?”她半信半疑,順便提醒一下許息燈“許燈泡,你喜歡喝空氣麼?”

因為杯子是空的。

許息燈尷尬的放下杯子,對於沈說說亂給他起外號的事兒,他已經看開了,比出家的尼姑看破紅塵這塊彩布的窟窿,還要大。

舒有意有些大不解:“可喜歡他的是杜利辛,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來湊什麼熱鬧。

“哎呀,你不知道,我家杜利辛臉皮薄,她害羞不敢來,這不,昨晚兒求了我一晚上呢,端茶倒水講故事哄睡覺,一條龍服務,為的就是讓我來前線打探軍情。”她分析著“估計這小妞是真的喜歡那家夥,平時對我可暴力了,昨晚溫順的讓我幾度從椅子上跌下來,我都沒法讓杜利辛變淑女——”抬手至胸口,拍拍心有餘悸的小心髒,左手食指戳著正笑的人模人樣的汪非悉“這家夥真是可怕。”

陳與陌側頭打量了一下阿波羅般的汪非悉,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和顧慮,醋意十足,故意嗆聲:“什麼打探軍情,就他長得那副勾引人的模樣,別回頭你還沒有打探清楚軍情,就先被對方俘虜了!”

沈說說以為陳與陌的意思,是說她打不過汪非悉,立刻就叫起板來,抽刀證明自己的火力有多猛“敢了他!我沈說說可是常勝將軍來著,就他瘦的連骨頭都沒有我手指頭粗,還想跟我耀武神威的,告訴你,我隨便對他吹一口氣,他就該中毒身亡了!”

許息燈冷不丁的接了一句“吹口氣就中毒?那你得多久不刷牙?”

他話音剛落,沈說說就把刀刃甩到他脖子前,許息燈深深歎氣,搖搖頭自我認錯“是他命格弱容易死!”

“這還差不多!”沈說說收起武士刀,大步流星的朝著汪非悉走過去。

陳與陌非常好奇的問“那麼久沒見她的刀了,你們說,她的刀為什麼不上鏽呢?”

“經常磨吧。”許息燈無聊的回答。

陳與陌覺得不可能,像沈說說那樣懶惰的人,連磨牙都得晚上睡覺做夢後才磨,就更別提磨刀了,轉頭問舒有意“你說呢。”

舒有意很好奇“你剛剛怎麼不問她本人呢?”

陳與陌縮了脖子“我怕這個問題太難了,別回頭刺激到她,她就該拿我的血來除鏽了……”

舒有意:“你血管裏流的都是油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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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七婻徘徊在八班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進去找他,結果剛邁了幾步,就見蔣引從教室裏走出來,兩人碰了正麵,互看了一會兒,蔣引不確定的問“婻婻?”

八年了,居然還能認出自己,王七婻強壓內心激動,點點頭笑了。

蔣引是王七婻的發小,兩人同歲,八歲那年蔣引隨母親去了外地,中間兩人一直沒有見過麵,開學之前,聽母親提到他要回來上學的事,她著實興奮了一下,當然這興奮不僅僅止於青梅竹馬的重逢,王七婻一直暗暗的喜歡他,喜歡他八年了,八歲那年,她去桃樹上摘桃而不小心踩滑了腳時,是他在樹下接住了她,為此他的手腕上還受傷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留疤,王七婻的記憶裏,比自己僅僅大幾個月的蔣引,一直充當著大哥哥保護自己,小時候被欺負時,他總是會替自己解圍,那時候她就覺得,隻有像蔣引這樣英雄的人才配自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