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優頭疼欲裂的扶著前額,虛弱的說:“真是到極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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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說說在我們隊伍裏永遠都是最具有殺傷力和衝勁兒的人,但說的難聽直白點,就是莽撞,沒頭腦的蠢貨一個,具體表現為,一年級的時候,她就以為那些手捧著情書鮮花的男男女女們,全是衝著她家江千優來的,所以她麵如金剛,肩扛大刀,用自己的‘魄力’嚇退了那些她眼中的不法分子。
她不經過大腦發酵的行為,自然而然,在旁人眼中就成了阻塞她腦子裏的那塊硬梆梆的麵粉坨,她看起來特別的直耿,所以那段時間裏,班裏人一直認為她有些太‘花心’了。
因為沈說說在逼退那些不法分子的時候,恐嚇用語就是——離她(江千優)遠點。
可那些人手裏的情書鮮花對象可是大眾化的,有舒有意,陳與陌,許息燈,喬漉,王七婻,江千優,杜利辛。甚至還有沈穆生的,以及班裏其他同學的。
所以那段時間裏,拜沈說說所賜,即使三班裏俊男秀女一大堆,可門口連半個愛慕者也不敢靠近,對於那些渴望受到情書的男男女女們就很不高興了,背地裏,開始各種埋怨了,而現在她們又開始懷念起那段在沈說說淫威下,所壓製的安寧時光了。
自從汪非悉這棵妖孽種子被種到我們八三班後,每天都有女生提著肥料,營養土、小鏟子,小鋤頭,齊齊圍在班門口,並且不管風吹日曬,雨淋雷劈,每日都是如此,她們沒事兒給顆種子唱唱歌,加加油,用盡各種非人耳能聽接受得了的‘嬌情告白’來誇讚他的妖豔芬香,要是這朵花聽著悅耳了,隨便迎風搖曳一笑,那女生們就該激動的上蹦下跳了,那絕對比國內知名的某小鮮肉走個秀的動靜都要大。
雖然這朵小鮮花是得到了滿足,但也由此造成了嚴重的交通阻塞,能想象麼,你出個教室居然還要限號通行,交牌納稅,要是碰到‘救護車’類的超急需要立刻通往排泄室的同學,就更別提了,就算你憋紅了臉大吼一句‘再不讓開,勞資就要原地放毒啦!’那些花農們也會嫌你煩或者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褲子就別脫了,別嚇壞了我們的小寶貝!”
因此,在這種不理智,不人道,不考慮別人心情而無限踐踏三班自由的瘋狂追花的舉動下,三班同學開始進入了絕食淨身周期,並且課桌上放的再也不是書本,而是木魚了,他們開始乓乓乓敲木魚請佛祖來收了這群小害妖,但幾天過去,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於是她們聰明的改了咒語。
“上帝保佑,希望沈說說喜歡上汪非悉,然後將門口那群害妖斬草除根!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其實我真想問問,到底誰發明的這種中西結合的禱告法,敲木魚,還上帝保佑(……),我真擔心上帝和如來倆為了搶功勞而打的頭破血流,到時候別說顯靈了,直接就該被天譴了。
不過他們請來的不是耶穌也不是如來,而是——
一次杜利辛發作業,無意間聽見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咒語,立馬怒了,當場就收拾了兩個煽動戰爭的恐怖男犯。
“你說讓誰喜歡上汪非悉來著,你說誰來著!看你儀表堂堂的(某男驚喜:真的?)現在是假的(……),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們姐妹舉刀相戈,互相殘殺麼?雖然現在有證據證明汪非悉同學已經有了喜歡——”頓了頓,她臉色臊紅的繼續說下去“——的女生的跡象,但是這也不能表明沈說說會善罷甘休的,你們不了解她,難道我還不理解她麼,她這個人太霸道了,隻要是她想要的,她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搶去偷去橫奪的,你們說說,她萬一要是對我對我動手可怎麼辦!就我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我能打得過她麼?”她非常氣憤的摔下作業本,指著兩人的鼻子,怒氣衝天:“我告訴你們,我要是被她殺了,奈何橋上我是絕對不會喝孟婆湯的,不管下輩子是不是人我都會記得來找你們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