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我的錢包的確受不了。

沈說說輕蔑的看我一眼,她沒有放過我,沒有受騙,直接戳穿我的心思:“你是想我放過你的錢包吧!小東西居然還能把這番感人肺腑的話說的人模樣的……”

我一陣窘迫,放虎歸山,把Menu重新遞還給她:“你請繼續!”

“哼!”她傲嬌的哼聲,拿過Menu繼續‘電擊’。

我死的心都有了。

王七婻拿著湯匙悠哉的攪拌著咖啡,反複看我幾眼,隨便問:“你們六個人不是連體的麼,怎麼今天就隻有你們倆?”

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平日她都是懶得搭理我的,看見我,就跟看見沈穆生似得討厭,我老實交代,其他幾個人幹嘛去了,說完,她稍稍疑惑了一下。

“江千優沒有去找汪非悉麼?”她明明聽到汪非悉讓同班的另一個女生告訴江千優,周末請她去xxxx的。

而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反倒是很疑惑的問“她去找汪非悉幹嘛?”我滿心排斥汪非悉這個名字。

“你少吃點辣椒。”舒有意柔和的提醒沈說說,像戀人,像朋友,沈說說拿小眼神瞪他“你給我閉嘴!”

舒有意笑起來,仿佛街道迎風靜搖的銀杏林。

王七婻倒沒怎麼在意這些,目光全部套牢在我身上,看我一眼,眼裏閃過一絲不解,半晌她笑了一下,然後就沒有說話了,畢竟是聰明人,她隨便想想,就知道汪非悉和馬曉麗想扯出什麼模樣的引線,而作為當事人的我們卻並不知道,前方正有一顆導彈等著我們,還不停的運送物資,日夜不息不辭幸勞建造這離別前言的巨大工程。。

吃的差不多後,我去櫃台打包一份辣子雞給穆生和符百曉,舒有意走到我身邊來,猶豫了一會兒,像是想好了說辭後,問:“穆生也喜歡吃這個麼?”

“嗯,每次拿些回去,她都會吃一點。”其實穆生吃東西的習慣是很令人費解的,今天她不吃的,可能明天就會吃,明天會吃的東西,可能要放到五天,十天之後她才會吃,我一直都認為她的心裏有一個餐食秒表,什麼東西放到什麼時候吃,都是有規定的,隻是我參悟了十幾年都還摸不透而已。

舒有意笑笑,然後問“她最近還好麼?”

我拿過辣子雞,側身看著他,“挺好的。”

他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最後隻是靜靜的看我一眼說“那就好。”

從食齋出來,和舒有意她們告別,我的精神始終處於緊繃狀態,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什麼也說不上來,於是拉著沈說說就往公寓裏趕,因為沈說說走個路都不用心,你要是不拉著她,她絕對會跟著其他行動的物體或人走的,我可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這一個大活人都弄沒了,我覺得很丟臉。

路上,我好奇的問她“舒有意的外號為什麼是菠菜啊?”

她望著路道兩邊的風景,漫不經意的回答:“哦那個啊,我也不知道。”

我:“……”

江千優晚上回來的很晚,麵對圍了一桌子等著她喂食的我們,她感覺非常抱歉,一直說了好幾個對不起,然後套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裏忙騰起來。

天越來越晚,杜利辛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憂的問符百曉“杜利辛怎麼還沒有回來?”

她隨手翻著報刊,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又不是杜利辛,你問我幹嘛?”

“……”

過了會兒,她又補充說“她下午就回來了,就你們出去那會兒!現在擱屋子裏呆著呢。”

我有些無語,怒道:“那你怎麼不說?!”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她依舊不看我,事不關已卻非常有說服力的狡辯著“你又沒問我,我怎麼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杜利辛已經回來了!”

我:“……”

人心叵測,她說的真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