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入口在你後麵呢,你激動的跑錯了方向吧!”

杜利辛:“……”

杜利辛癟嘴,給了沈說說鄙視的手勢,轉身走了。

江千優把沈說說的小臉板正繼續為沈說說上藥膏。

符百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裏,隨手拿起了雜誌翻看。

我也深深的倚進沙發裏,放鬆了身體,覺得舒服的快要死掉了。

我一點也不覺得杜利辛有什麼過分的,喜歡的表麵本來就塗了一層厚厚的紅醋,誰靠得近都會沾染一身的醋味,更何況杜利辛在過去的兩個月裏寸步不離的圍繞著汪非悉那樣濃味的醋壇子轉悠,比地球圍繞太陽轉還要有影響力,所以也難怪她對汪非悉接近的所有物都會毫無保留的散發出醋味,我隻能慶幸江千優不喜歡汪非悉,否則我們的人生一定會變成一場讓杜利辛措手不及的狗血劇,姐妹成仇啊,生死抉擇啊之類的,想到這裏,我深深的歎氣,是的,我又開始‘觸景生情’了,我在想,如果要是穆生像杜利辛這樣子喜歡上一個人,那麼我該作何反應呢,高興或是悲傷,平靜或是瘋狂,祝福或者詛咒,說到底,我就是不放心她,鐵定的認為沒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顧她。

側目望去,穆生正站在我水養的睡蓮前,像是在細細觀賞的樣子,我起身走過去,想要和她一起欣賞,和穆生在一起,哪怕是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也覺的蜜罐在我心中炸開了鍋,那種開心和幸福是除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讓我嚐味的。

我朝她走過去,像是聽見我的輕微腳步聲,她側過頭來定定的看著我,我還沒走到她身邊,她就轉身上樓了……

如果穆生能夠給我超越銀河之外的幸福,那她就能給我橫跨宇宙之內的沮喪和難過。

我不禁自虐的想象,如果今天走過來的是沈說說呢,她應該會靜靜的站在那裏等著她走過去吧,也許還會對她微笑呢,甚至還會握緊她的手吧。於是我的嫉妒如同剛剛杜利辛般,無理取鬧的在胸腔裏沸騰翻滾起來,伴隨著穆生所賜予的淒涼和悲傷緩慢的膨脹在我日漸狹隘的心胸,就快要氣球般炸裂了。

“那邊那個閑人!”

我很自覺的回頭(……)

“對,說的就是你,很好,很有自知之覺,去,給我倒杯茶來!”因為沈說說的頭被江千優單手固定著,所以沈說說隻能把眼珠子拚命的橫到眼角最裏麵來看著我,從我這個角度望去,她像是條缺氧快要翹辮子的魚,我憤憤的瞪她一眼,三兩步跨進廚房拿裏,倒了一杯普洱茶後,又拉開櫥櫃的門,拿出紅醋往杯子裏麵倒進去。

拿給沈說說的時候,江千優聞這味道就覺得不對勁兒,皺著表情:“什麼味?”

沈說說倒是絲毫沒發覺的端過去就咕咚兩口喝見底了,我站在旁邊驚訝的掉了下巴。

沈說說砸吧砸吧嘴說“沒什麼味啊,挺好喝的!”然後把杯子遞給我“還有麼,再來一杯!”

所以說呢,麵對這麼強悍的人,我再怎麼報複都是沒用的,我非常氣憤的奪過杯子轉身離去:“沒有了!喝你的西北風去!”

沈說說在後麵悠閑的回答我:“那你先去把我臥室的窗戶打開,不然喝不到。”

我緊握著杯子憤怒到發抖,心裏替自己委屈,我怎麼就嫉妒上了這麼一個百毒不侵奇葩呢,真的不會有比這更自虐的事情了。

江千優替沈說說上完藥,催促著沈說說去洗澡,然後又倒了一杯水進了廚房。

沈說說洗完澡後,江千優幫她吹幹了頭發。

杜利辛吃完飯,洗完澡後,趁著沈說說不在,吧嗒親了一口江千優。

江千優揉揉她的頭“快去睡覺吧。”

然後把沈說說坐斷的一把木梳子收拾進抽屜裏。

江千優做完這些事情後,她依次熄滅了公寓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