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息燈擱在邊上,他冷靜理智的分析著:“麵對說說這種打球不留拍的人,其實很好破解的。”
有無數隻耳朵朝他微微輕側過去。
舒有意瞄了一眼,如同邁克經典動作的45°傾斜過來的一眾男女(……)輕啟薄唇,問“怎麼破解?”
許息燈扶了扶眼鏡,鏡麵閃出一層白光,他又開始裝那啥了:“第一招準確的閃開,第二招,有招學術,同樣把球拍朝她丟回去,第三招嘛……”他頓了頓,把深切的目光投向剛剛說了一句“我也想和她一起打球,多浪漫的事兒啊”的陳與陌。
陳與陌隱覺不善。
許息燈繼續說下去,“聯係一下靠譜的醫生,把自己弄成和她不同性別的人,這樣就比較安全了。”而他剛剛對陳與陌說的是“你可以把自己搞成和她一樣性別的人。”
舒有意斜著他“……”
滿臉擺滿了無語和無奈,真的,有這樣的夥伴,果真不是他的錯。
某乙女一直默默的把許息燈在心裏供奉成為大神,他的話就是真理,聽他一席話,莫名的,對沈說說那隻害獸的恐懼秒秒厘被瓦解了,並且被瓦解的恐懼還翻湧成了勇氣,於是她分分鍾上去送死了。
乙女聽從許息燈的第二指令,把球拍朝她丟回去,後來你猜怎麼著?
沈說說揮舞著球拍沿著操場追殺著乙女,不到三分鍾,操場就煙霧騰騰了。我們在煙霧裏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
舒有意望著仍然被沈說說追殺的乙女,眯了眯眼睛,側頭問許息燈:“那個女孩剛剛站在我們身邊麼?”
許息燈將眼鏡拿下來擦灰塵,明澈的雙眸望過去,半晌他否認:“她肯定不在,”他抬頭認真的看著舒有意“否則她怎麼會不知道我隻是說說而已。”
舒有意:“……”
陳與陌鄙視的接了一句:“你不是說說,你隻是而(二)已。”
許息燈:“……”
我望著踢著兩條小斷腿哇哇哭叫奔逃的乙女,打心裏著實的感謝她這種舍己為人的行為,符百曉在我身邊心酸的搖頭“其實她應該在等等的,我們都快把耶達送上祭台了,她真是白白犧牲了,可惜,太遺憾了,是吧,杜利辛。”
杜利辛認同的點頭,江千優非常擔憂,“真希望別出事才好。”然後她理直氣壯的責怪我“耶達,萬一要是出事了,你必須要負全責!……誰讓你剛剛磨磨唧唧不上去的呢!這是你的責任!你要360°的負責!”
符百曉和杜利辛認同的點頭。
我:“……”
我暗歎,一定是今天的太陽不夠強烈,否則我們會感覺到寒冷呢,夏天快來吧,人情冷暖,我感覺不到溫暖吶。
另一邊裏,嶽杉杉盯著塵土飛揚的沈說說幾秒,不屑的移開視線,悠然走到體育老師麵前,笑得很體麵:“老師……”
由於實戰裏,沈說說技術爆發,所向披靡,導致最後兩個班的女生都瑟縮的躲在一邊,沒人敢迎戰,所以——
所以最後她成了羽毛球場裏的中分線。
體育老師把沈說說這隻小白豬拎到白線上,囑咐她:“說說同學,你要我教學以來造就的第一個活體中分線,你——一定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沈說說一聽激動了,結果她激動過度,一把推開體育老師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於是體育老師淬不及防的趴水泥地上了(……)
我不確定沈說說是不是真的激動,還是故意報複。
沈說說對體育老師的‘屍體’發四:“你放心,我一定會維護兩邊和平的,絕對不會讓五班人贏的。”
體育老師苦不堪言:“……那,那我就放心了。”
嶽杉杉將一縷碎發別於耳後,優雅的動作迷惑了不少花癡男們,一個個口水流的一點也不比沈說說睡覺流的程度差到哪裏去。
感覺一個人影停在麵前,嶽杉杉抬頭,王七婻對她提吊著嘴角,嶽杉杉慧眼微彎,對她笑了笑,王七婻也對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