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AB被誰誰誰拿著望遠鏡敲了腦袋“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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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利辛的瘋狂勁兒沒有隨時間而得到漸退,反而更加旺盛起來。
她瘋狂的在客廳裏走走蹦蹦,跳跳轉圈,一會華爾茲一會芭蕾,一會街舞一會滾地撒潑,我們懷疑杜利辛體內一定被塞進了電池,而且還是南孚的,一節更比六節強,所以她可以鬧騰到現在還遊刃有餘,麵對此情此景此人,我們分分鍾把譴責的目光投向了旁若無人偷吃杜利辛零食的沈說說。
符百曉把鋒利的眼神朝著沈說說的厚脂肪臉蛋上錘刺過去:“快說!你到底把杜利辛怎麼了?你是不是占她便宜了?!你太歹毒了!像杜利辛這樣的人你都下的去手,你簡直太不是人了!”
“……”
江千優聽著符百曉的語氣,覺得哪裏不對勁兒,輕啟薄唇發表疑問的時候,符百曉準確的切進來伸手解釋“哦,我的意思是……”
然後她就把省略號無限拉長了好一段時間,很顯然,她切進來的動作太迅速,她的思維並沒有思考過她的解釋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她尷尬的把省略號拉長了幾分鍾後,放棄了她沒有準備難以漫扯下去的的辯解,轉頭繼續譴責沈說說“我給你3分鍾陳述你犯罪過程的時間,切記,要誠實敘述你犯罪的過程,不得造假遮掩。”她的表情像極了帶著白發的老處女法官般肅穆莊重,我差點沒忍住塞給她一個小木槌。
而且她故意把誠實兩個字咬的特別清楚。
我虛頭虛腦的插了一句問“那要誠實到什麼程度?”
她精準的回答了一句“床前明月光,全部!”
後來,當杜利辛把南孚電池的電力折騰完畢後,她四肢無力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板上,虛脫又滿足的對著明亮的水晶吊燈傻笑著。我尷尬的舉著電話,不知道應該打110報警把沈說說抓起來,而是應該大瘋人院的電話把杜利辛關進去。
吃飯的時候,杜利辛才緩過勁兒來,對我們萬般嬌羞的說“我可能要和汪非悉交往了。”
一瞬間我們吃飯的動作都停頓下來。
最先爆發的是沈說說,她震驚中帶著不安的吼問“你當麵跟他表白啦?!”
“?Actually,是他間接性的跟我表白才對!”她美滋滋的強忍著笑意。
“跟你表白?”沈說說低低呢喃著,有些狐疑“這怎麼可能?我那個時候說他喜歡你是我——”
“對啊對啊!”杜利辛依然沉溺在驚喜裏,興奮未減的抓住沈說說握著筷子思索的雙手抖啊抖:“一定就像你說的那個樣子,他一定是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我了,沒準還是對我一見鍾情呢。”
沈說說的表情很複雜,她的小腦袋裏很難把一見鍾情和汪非悉那個時候所說的BITCH聯想到一起。
鄰家姐姐江千優喜憂摻半,雖然汪非悉並沒有做出些什麼讓自己覺得討厭的事情,但是看著他那張精致的臉以及潛潛伏在皮層上的嘲諷,她不大喜歡這個男孩子,但看著杜利辛此刻幸福的表情,她真心替她感到開心。
符百曉靜靜端倪著沈說說複雜的表情,一聲也沒有吭,如果我沒有慶幸自己丟掉了一個大包袱,而微微將視線轉過35°,我就可以看見符百曉貫注著沈說說的眼神裏充盈著軟綿綿的心疼。
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難免感覺一陣釋懷,起初提掉著的心情以為汪非悉對穆生有意思,我不願意那樣詭譎的人圍繞在我妹身邊,我妹已經這麼孤僻了,因為始終逃避著人群,所以她冰涼的體溫一直得不到好轉,汪非悉絕對隨身攜帶者陰寒因子,所以我拒絕她靠近我妹,雖然我為穆生逃過這個劫難而實打實的開心,但這個開心是癟的,一點也飽滿不起來,我望著杜利辛,心裏滿是褶皺,總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就像是把一個炸彈從穆生身上拆除後,不顧情誼的套給杜利辛似得,我真心覺得自己挺不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