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照亮她的雙眼,像是蓄滿水的湖麵,閃著一片濕漉漉的光芒,良久,她一句話沒說,轉身不動聲息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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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我在沈說說的指導下,一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才從西河邊的合歡樹上叫醒我妹,我非常感謝的把她的咖啡替換成了大半瓶黑醋。

沈說說一口氣喝下,砸吧砸吧嘴說“這黑醋是不是過期了呀,我剛剛聞著味道就不對。”

瞬間江千優朝我投過來非常柔軟的責怪目光。

我羞愧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符百曉非常好意的提醒我“你應該直接換成敵敵畏,那玩意的有效期似乎要比白醋來的長。”說完,她端起眼前的杯子,望了一眼裏麵濃稠的咖啡,心有疑慮。

沈說說非常好意的提醒著她“沒準那裏麵就是敵敵畏喲。”她還壞壞的挑動著她的兩條粗眉毛。

符百曉蔑了她一眼,起身將杯裏咖啡倒進貓咪的盤子裏,哦,忘了說,就在前幾天穆生從外麵抱回來一隻貨真價實的貓咪後,對於一喚真貓咪就招來狗貓咪後,沈說說她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換了名字,CORA,科拉,少女,但由於沈說說的英文底子太低級,她硬是給喊出了考拉的音調來,我在心裏暗暗叫絕,折騰完貓咪,又來招惹考拉,要是穆生在抱回來一隻真考拉,估計這狗又得換名字,我真心覺得這狗狗的命運太悲催了些,它上輩子當人的時候,我堅信它一定是沒有丟給沈說說肉包子,否則沈說說不可能這樣子歹毒的對它。。

但是對著CORA這個名字……我隻想說,這隻狗狗是公的,但是沈說說心意已決,除非穆生真的抱隻考拉回來,否則誰也動搖(奈何)不了她。

而此刻,在符百曉把咖啡倒進考拉的碗碟裏後,我們都覺得符百曉太不是人了,怎麼能這麼對待考拉呢,她應該直接倒進沈說說的喉管裏。

而符百曉的行為不僅僅觸怒了我們,就連考拉也忍無可忍的對她齜牙咧嘴撂爪子衝過去了,符百曉臉色蒼白的拔腿往樓上跑,五秒後,她嘭的一聲摔上了她房間的門。

由此我得出了一個結論,什麼樣的人養出什麼樣的狗,這個理論聽起來,其實是和什麼樣的父母養什麼樣的孩子,是一樣的有道理的,至少考拉在舒有意那裏的時候,渾身無不透露著和舒有意一樣的高貴倨傲氣勢,而到這裏,被沈說說熏陶的,舉手投足都是一個活痞子,前幾天我還看見沈說說和考拉在客廳裏打滾撒潑呢,當時看得符百曉,兩隻眼珠子在眼眶裏四處亂撞著,差點就不理智的衝到廚房拿菜刀了,幸好當時杜利辛勇猛的攔住了她。

難得看到符百曉被嚇得花容失色,我非常姐妹的表達了我的幸災樂禍,眯著一雙眼睛,忍住快要破口大笑的衝動,笑盈盈的望向每一個人,望向江千優的時候,她憂心忡忡的回望著我,望向杜利辛的時候,她神色古怪的回望著我,望向沈說說的時候……

沈說說一個激靈,雙手環胸,死死的扣住肩膀,模樣就跟漆黑小道裏遇到劫色的匪徒的少女一樣心慌又害怕(也許是沈說說她的演技太過浮誇了,在她的臉上,我不僅沒有看到心慌害怕,隻是看到了讓我胃痙攣的,潮水般洶湧的激動和嬌羞),她備受驚嚇的對我斯文的吼著“耶達你幹嘛!你可不要對我有什麼非分的想法!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是不會對你屈服的!你不要亂來!”她說到‘家室’的時候,眼睛示意的瞟了一眼江千優,江千優對我的憂心立馬就散開了,她這朵含羞的鬱金香立馬噌噌噌開放了,而且還無比茂盛鮮豔。

我瞬間就想嘔。

後來,江千優評價我的笑容說“這是你這輩子笑的最猥瑣的時候。”

杜利辛一直都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偷望著我,說是偷望也不是我的敏感,因為隻要我的視線和她相撞,她就趕在第一時間撇開目光,而且我都哪兒她跟哪兒,上廁所,她守在門外,我開門口,她就吹著口哨沒事而人一樣走了,沈說說她的某個器官非常敏感,一聽到口哨聲,分分鍾衝向衛生間,一頭把我撞了出來,十秒後,就聽見她在衛生間裏用一種極其****的聲音呻吟出非常放鬆舒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