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兒子啊,就你這打不死小強的命格,連算命的都說了,想你死,這個社會是不可能做到了,所以你啊,就別在媽媽這裝柔弱扮可憐了,這一招隻有你媽我在你爸麵前百試百靈,而且我給你請過保姆,最後你嫌她智商太低而給趕跑了,真不是媽媽我忍心說你哦,你啊就這一點完美主義跟你爸一個樣固執,對智商這事兒嚴格要求嚴肅對待,你說說你交的朋友們,智商高的都能自己拿泥巴造原子彈了,而且威力還比真的原子彈猛,再說了,保姆智商要是高了,那她就有可能躍身成為女主人,唉兒子,你該不會是準備你給爸物色一個你看順眼的後媽吧?哎呀兒子我告訴你啊,你這樣做是非常不道德的!”

“……”

搞得就跟把你兒子扔在家裏自生自滅是多值得讚美的事似得,許息燈在電話這點嘴角都快抽翻了,最後保持滿臉嫌棄的表情說“盛可女士,祝你愉快的享受你本不該心安理得的下午茶,再見!哦忘了告訴你,我都準備拜老壇酸菜當幹媽了,因為她養育了我這一個月!”

所謂投胎是門技術,奈何鬼斧神工卻還是敗給了他娶得媳婦。

於是許息燈仍舊啃泡麵中,而對於他媽給他請的保姆,對於不喜歡和外人相處的許息燈來說,幾乎連門都沒有讓她進,一句智商不過160謝絕進入就把她攆回去了,雖然當時她的眼神是非常可憐的,但是許息燈通常對於一個陌生人是沒有什麼感情的,所以直接關上了門,連客氣的再見也沒有說。

然後每天悶在屋子裏,開始進入解題解鎖的修仙模式。當他不知不覺間把能看得進眼裏的難題都解了鎖之後,他站在浴室裏巨大的鏡子前,開始思考裏麵不人不鬼的家夥是誰。

然後他突然想起來,似乎這一個多月裏,那兩個煩人的家夥都沒有晃悠在自己麵前過,也許翻日曆發現暑假居然還剩下那麼多漫長的日子沒有被畫紅圈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也說不定。

許息燈的潔癖讓他果斷的嫌棄了自己,於是開始收拾自己,其實仔細想起來,似乎自己也沒有主動去找過他們倆中間的其中一個,也許是喜歡拉開門就看見門外正準備砸門的他們也說不定,因為那一刻,即使心裏麵是非常開心和感動,但也還是臭著臉怒氣衝衝的吼他們一句“記得按門鈴,我家的門都快被你們砸成蜜蜂窩了!”

許息燈洗了把臉,濕著臉對著鏡子笑了。

女孩子愛說謊,男孩子也不見得就有多誠實。

而對於門鈴響起來的時候,許息燈狐疑著是那兩個家夥瘋了,還是自己的耳朵太久沒聽見別的聲音而變得恍惚了,準備好千萬句帶著刺的小句子暴風雨般朝他們砸過去,也在他拉開門看見一臉微笑的嶽杉杉時,全部消失不見了。

嶽杉杉打量著幹淨到毫發畢現的客廳和廚房以及地板和走道,眼裏的笑意加深了些。

“還以為你們男生都是離開老媽就亂成土匪窩了呢?”

“那是他們兩個。”許息燈拿一杯橙汁遞給嶽杉杉,又拿了一杯牛奶給埃布爾。

埃布爾膩歪在舒有意的懷裏,嫌棄的斜睨了一眼遞過來的牛奶,“Youknow,I'mnineyearsold,Ihavealreadydon'tneedtodrinkmilk,startingfromwhenIwasayearold!”

許息燈滿臉尷尬的縮回握著牛奶杯的手,但他血脈裏流動著律師的血液,天生善於攻擊和辯論,立馬反駁了一句“DoyouwantmetogiveyoualittleWine?Maybeyoulikeverymuch,butIdidn't!I'msorry!”

埃布爾做了一個非常失望的表情“Infact,Ijustwantacupoforangejuice,likemyau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