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下達,城上的守軍張弓搭箭,拔劍橫槍,紛紛將矛頭指向城外。
夜歡見狀,召回羅晉。自己騎著毛驢到了城下,朗聲問道:“我雪山族人是大明子民,素有進貢朝拜、貿易往來的資格。為何要這般敵視?”
城上校尉不安的對那位藍衫男子說道:“蕭軍侯,他說的可是事實呀。我們若是橫加阻攔,有違法理。”
校尉剛說完,藍衫男子甩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啪,聲音響亮,城牆上的士兵們聽了,一個個變得精神抖擻。顯然,沒人願意違背這位爺的指令。
藍衫男子啐道:“你一個芝麻粒大的校尉,有幾顆腦袋?也敢在本侯爺麵前妄談法理?”
校尉強忍慍怒,低頭道:“小人無意冒犯軍侯,還望軍侯恕罪。”
藍衫男子不屑的踹開校尉,拔刀走下城郭,不多時城門大開,男子帶著近百名精銳騎兵氣勢洶洶的停在夜歡麵前。
夜歡的小毛驢,在大明帝國的正軌騎兵麵前,顯得既憔悴,又消瘦。
睚眥必報的羅晉看著很不是滋味,暗地裏哆罵道:“瑪德,不就是穿著一身官府的皮,仗著馬肥將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藍衫男子橫刀問道:“你可是夜歡?”
夜歡拱手道:“正是在下。勞煩軍侯通融一二,帶夜某一人前去拜訪城主大人。”
藍衫男子嗤笑道:“這裏本侯說了算。”
夜歡驚訝道:“哦?不知軍侯高姓大名?”
藍衫男子扯高氣揚的答道:“本侯乃昭陽城的督軍,蕭靈。”
“見過蕭軍侯。”
蕭靈不耐煩的擺手道:“無需客套,本侯且問你。雪山族前幾日可曾有過大戰?”
“有過。”夜歡回答的很幹脆。
蕭靈揚刀指去,再問道:“你身後的那些人,可是幽族人?”
夜歡暗驚,這廝是怎麼知道的?思來想去,夜歡篤定道:“沒錯。他們是幽族人,隻不過都已經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依本侯看,是要暗渡陳倉吧?幽族是大荒盟的部族,而你們雪山族又遭到大荒盟的圍攻。你們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不就是想入城之後,跟大荒盟裏應外合嗎?”蕭靈說著,刀鋒一震,怒道:“給你們一次機會,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這裏不歡迎你們。如若不從,以敵軍處置。”
夜歡忍忿道:“蕭軍侯,此中有誤會。我要見城主。”
蕭靈怒道:“你覺得本軍侯會給你這個機會嗎?你們這些下等賤民不配跟本侯談條件。滾,否則,休怪本侯刀下無情。”
夜歡不再容忍,怒意淩然的反駁道:“蕭軍侯,我得提醒你一句。昭陽城不是你的一言堂。天下子民,人人平等,不分貴賤。大明帝國,海納百川,施恩泰嶽。怎能有你這種齷齪不堪的人來指手畫腳?”
“你敢辱罵本侯?”蕭靈暴怒,點手便要發號施令。
“蕭軍侯勿要動怒。”蘇夕月急忙趕來,唯唯作揖道:“既然軍侯認為我幽族人是奸細。那我們退走便是。隻是雪山族跟大荒盟的多個部族混戰,幸存者隻剩二人。還請軍侯放他們過去。”
蕭靈見蘇夕月美麗端莊,態度良善柔和,不禁看的眼神發直。暗道:“想不到幽族人中竟有如此美人。真是相見恨晚啊。”
蕭靈翻身下馬,走到蘇夕月麵前笑道:“本侯豈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幽族民風溫良,不像攻擊性十足的雪山族人。這樣吧,待本侯驗明正身後,就放你們過去。”
蘇夕月喜道:“如此就有勞軍侯了。不過,雪山族隻有二人。懇請軍侯能網開一麵。”
蕭靈立刻板著臉說道:“不可以,這是本侯的底線。好了,時間緊迫,幽族人的安全,就先從你開始吧。”說話間,蕭靈迫不及待的將手伸向蘇夕月的腰部。
突然,夜歡拔劍護在蘇夕月的腰際。肅殺之氣迫使蕭靈急忙縮回了鹹豬手。怒氣衝衝的喝道:“夜歡,本侯看在這位姑娘的麵子上不殺你,你還真當自己是跟蔥了?”
夜歡冷笑道:“如你所言,我不過是一介賤民。如今我流落大荒是死,執意入城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替天行道。”
蕭靈怒目圓瞪:“你敢!”
夜歡殺氣驟起,一字一頓的說道:“生或者死,你選一個。”
“哈哈。好。既然真的活膩歪了。本侯就讓你死個明白。”蕭靈驕狂大笑,拍手示意城上的校尉:“把人給我帶出來。”
不多時,校尉帶著兩名武者,將一個人懸掛在城樓的半空。
那人被五花大綁,身形跟神態,夜歡自是不會遺忘。
“顧小生!”夜歡抬頭提聲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