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陳登,但絕不會放過其他人。
連續追殺半個時辰,陳平的寶劍以飲盡鮮血,除了陳登以外,其餘的護衛皆亡。
“元龍兄,別跑了,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這荒山野嶺的,你能跑到哪裏去。”
陳平大聲呼喚爬山的陳登,以擾亂陳登的心緒。
“呼呼呼。”
陳登不斷的喘著粗氣,邁著千斤重的雙腿,努力的向山頂攀爬。
陳平的笑聲似那般刺耳,刺耳中帶著絕望,但陳登並沒有放棄希望。
陳登堅信,隻要翻過這座山崗,重新回到運糧驛道,就可以徹底擺脫陳平。
一丈,兩丈,五丈,十丈,陳登足足爬了二十丈,終於在虛脫之際爬到了山頂。
人道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立於山頂之上的陳登,俯看運糧驛道,又看著後方攀爬的陳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陳家之狗,你命不久矣,你要快點躲藏起來,不然你狗頭不保。”
陳登笑過之後,滿臉厲色的威脅陳平,然後快步下山,向運糧驛道逃去。
陳登的威脅讓陳平呲之以鼻。
一介書生威脅一群百戰老兵,簡直是自不量力。待追到你後,定將你生擒。
陳平加快了爬山速度,欲要一鼓作氣生擒陳登,打擊他的囂張氣焰。
半炷香後,陳平到達了山頂。
放眼望去,除了正在逃跑的陳登外,一副令陳平恐慌的畫麵出現了。
卻見遠方的運糧驛道上,一條二裏多長的火龍在盤旋蜿蜒。
整條火龍亮光衝天,火光大盛。火龍之龍鱗,縱橫成行,步列整齊,凶悍之氣迸發。
此乃行軍隊伍也。
行軍隊伍,難道是陳登的救兵不成。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這麼快啊。
要知道,從岔路口到徐州城,這一來一回至少需要五個時辰。陳平一路追殺陳登,隻不過用了一個時辰而已,這麼短的時間內,在沒有陳登的指揮下,徐州城內的丹陽兵,是不可能快速集結的,更不可能兵發琅邪。
不是徐州丹陽兵,那會是誰呢。
“你要快點藏起來,不然你狗頭不保。”
陳登的威脅充斥著陳平的雙耳,蜿蜒的火龍映照著陳平的雙眼,一時間,陳平冷汗直流。
陳平確信,這支軍伍一定和陳登有關,說不定是陳登的殺手鐧。
從火光來看,軍伍的人數至少有五萬餘人。五萬人啊,比陳平擁有的琅邪兵還多出兩萬。
不能硬拚啊,更不能追殺陳登。如果再次追殺陳登,萬一被這支部隊發現,性命難保也。
現今之時,隻能撤。
撤,撤退,放棄對陳登的追殺,小心的撤出去。然後返回琅邪,集結軍伍,以備禦敵。
在陳平看來,這支五萬人的軍伍威脅性極大。如不抵禦,琅邪不保矣。
陳平經營琅邪多年,琅邪乃陳平的發家之地。琅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陳平失去了琅邪,他不僅會失去兵馬錢糧,更會失去統治徐州的機會。
保住琅邪,比擒住陳登更加重要。
陳平想通之後,不再猶豫,當即下令。
“撤,全軍撤退,停止追殺陳登,全部下山。”
“沿途小心行走,熄滅火光,勿要引起敵軍的注意。”
陳平帶著眾騎士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待到達岔路口後,陳平翻身上馬,一路疾奔,頭也不回的向琅邪郡城逃去。
“駕,駕。”
“報,報告陳平將軍,火光以遠離我等,後方軍伍並沒有追來。”
“籲。”
陳平聽著騎士的彙報,停下馬來,長吐一口氣。
逃亡期間,陳平非常害怕,內心更是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五萬人的軍伍,五萬雙眼睛,隻要發現一絲的風吹草動,他陳平的性命,恐難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