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回視線,向前看一看,籠住馬匹,讓馬緩下腳步,一本正經的問水漣漪:“請問姑娘貴姓高名?不知姑娘怎麼會闖法場去救我的父親?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啊?我不認識你父親啊!你父親是誰?”水漣漪一頭霧水。
“你不認識家父又怎麼會去舍命救人?姑娘真愛說笑!”那人當然不信,有誰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冒著生命危險闖法場救人呢?
水漣漪糊裏糊塗的撞出來,一時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因此也說不清楚。隻好先敷衍過去,弄清情況再說。“我的事以後再告訴你,你先說說你父親為什麼被綁在法場中,行不行?”
那人又看了水漣漪一眼,然後點點頭,說道:“我父親本是洛陽的守將,對朝廷一直忠心耿耿,但為奸人所害,被安上通敵之罪,要斬首示眾,我邀集幾個兄弟準備去劫法場,誰知晚到一步,若不是你相助,恐怕我就要遺憾終身了!”聽了那人的解釋,水漣漪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做下如此“驚天之舉”!
“那你又是誰?怎麼會帶來前秦的兵馬?”水漣漪仍是有許多疑問。
那人沉默一刻,才說道:“在下林嘯風,和秦將魏之豪本來同門學藝,離開師門後,我到洛陽協助父親守城,誰知魏之豪投到秦受到重用且拜了大將來鎮守邊關。東晉朝廷的奸人得知我和魏之豪的關係,借題發揮,硬說我父親有通敵之嫌,罷了我父親的兵權,要置我父親於死地。我實屬無奈,隻得連夜向魏大哥求助,魏大哥派了身邊的十二員虎將助我劫法場,又領兵來此地接應。哎!想不到我竟然連累了我的父親!”說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水漣漪忙追問:“你們要投奔前秦麼?”
那人搖一搖頭,說道:“我們到底還是東晉的臣民,怎能去為秦效力?從今而後,我要隨父親歸守田園,不管朝廷之事了!”
水漣漪想起他方才揮刀殺人的氣勢,不禁吐了吐舌頭,點點頭,“這樣最好不過,省得動不動就殺人,那可是太可怕了!”
“是麼?我聽你嚷得倒是蠻大聲,卻也沒見你有多害怕,而且這麼快便恢複過來了……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水漣漪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是實話實說,恐怕說三天三夜他也不信,隻好做個鬼臉,笑一笑,避而不答。
那人還想再問,隻是這一行人已到了前秦兵馬的近前,隻得作罷。有一人已迎著催馬跑過來,高聲問道:“林師弟,救得伯父了麼?”
水漣漪見那人年紀超不過三十歲,長得又高又壯,臉上線條分明,就像電影明星施瓦辛格一般,男性魅力十足,連忙低聲問身後的蒙麵人:“喂,這個人是誰?長得真是太酷了!他結婚了沒有?”
林嘯風心裏略略有點別扭,從來沒聽到過有哪個女子在自己麵前稱讚別的男人,因此假裝沒聽見,不理會她。隻是向著魏之豪點一點頭,大聲說:“幸虧有高人相助,家父已經平安了!有勞魏大哥前來接應,改日再謝!”
魏之豪也注意到了林嘯風懷中的水漣漪,注目打量著她。水漣漪十分有禮貌的衝他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林嘯風一打馬,從魏之豪身邊奔過去。魏之豪揮揮手,前秦的士卒閃開一條通路,林嘯風等人穿過去,到得隊伍後方,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