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一個女人,她的左胳膊上紋著一個救生圈,讓我猜一猜,你的身上某個部位會不會也有一個救生圈?”我說。
甄婷婷突然收回腳,她眼神慌亂,“你是誰?”
“看來讓我猜對了,會不會那個救生圈在你的右小腿上?”我說。
“你是誰?你認識那個胳膊上有救生圈的女人?”甄婷婷說。
我俯身衝著她的耳朵,“這衛生間裏有監控,我們小聲說話,不要抬頭看天花板。”
甄婷婷點了點頭。
“我想看看你的腳,我在水裏看。”我把頭浸在水裏,她右小腿上,果然紋著一個救生圈。
“你很可怕,你認識郝芳菲吧?”甄婷婷小聲說。
“認識,你弟弟的死是不是和郝芳菲有關?”我問。
甄婷婷點了點頭,“我弟弟是為了救她而死的,他們是同班同學。”
“所以你就仇恨郝芳菲,要害死她?”
甄婷婷搖了搖頭,“不是的,是她自己的心魔太重了,她該死,她必須的死,她是被水鬼拖下去的。”
“是你在她心裏製造了無數水鬼,雖然她會遊泳,是你這個心理學家一手策劃的,我想問一下,你吸毒嗎?”
“我從不吸毒。”
“但你給郝芳菲提供了毒品,還有,你勾引了她丈夫對吧?”
“是她老公勾引了我。”甄婷婷說。“你是警察嗎?”
“我不是警察,警察在利用我,他們監控我,我想逃出他們的手掌。”
“原來是這樣,那法拉利是你的嗎?”
“不是的,但我有的是錢,如果我想買法拉利,我能買一百個。”
“你這麼有錢?騙人的吧?”甄婷婷說。
“警察知道我能量很大,所以軟禁了我,他們還不讓我碰你的身子。”
“我以為你坐懷不亂呢,我們怎麼才能逃出去?”甄婷婷說。
“我覺得你是個瘋子,你瘋了,你是麻煩的製造者,和你在一起,會越來越麻煩。”
甄婷婷笑了笑,“我同意你說的,不過,用弗洛伊德的話說,女人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是永恒麻煩的源泉,但她們依然是我們所擁有的那一種類中最好的事物,沒有她們,情形會更糟,沒有我,你的情形會更糟,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麼?”
“因為我愛上了你。”甄婷婷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然後舔了舔嘴唇。
“別這麼看我,我受不了。”
“我預感可能會有那麼一天,我會死在你懷裏。”甄婷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