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芝花淡淡“嗯”了一聲,指著一旁的椅子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坐!
易柏雄突然冷笑一聲,對範芝花說:“沒想到範姐這裏除了楊雪彩脾氣大之外,還新來了這麼個小祖宗。我不過出去找了一個人,等我回來,她竟然憑空消失了!”
“範姐,我隻是遇到一個朋友,所以……”淩萱菲以為易柏雄肯定沒有發現,她是跟著秦勇凱離開的夜總會。
這時,雷興具突然咬牙切齒地說:“秦勇凱是你的朋友?既然這樣,我們這小廟容不下你這大神,你想去哪裏高就都行,就是別來這裏!”
說完他指著臉上的傷就向範芝花控訴,說是秦勇凱和淩萱菲聯合起來打了他,臉上的骨頭也折了,一會還要去醫院看看。
淩萱菲知道他在說謊,可是現在這樣的場合,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範芝花夾著一支纖細的女士煙,緩緩地吸了幾口,最後抬頭對淩萱菲說:“菲菲,易總是我們的客人,在夜店裏,客人就是上帝。現在我要你給易總道歉!”
淩萱菲抬起眼茫然地看了一眼範芝花,看到她眼中不容商量的神情,隻好低了頭走到易柏雄身邊,對一臉得意的易柏雄說了一聲對不起。
易柏雄看了淩萱菲一眼,說他沒能聽到,淩萱菲隻好又加高了一點聲音,裝出十分恭敬的樣子說:“易總,對不起。”
誰也不知道,當時淩萱菲的心在流血。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這樣的人賠理道歉,心裏默默吞咽下那份苦澀,可是眼睛裏不知不覺卻充滿了酸澀。
許多的委屈,在某些角落裏永遠不會被人看到,比如,此時此刻,淩萱菲的心裏。
淩萱菲不敢對範芝花說當時的真實情況,更沒有理由在這裏說出自己的委屈,畢竟在進夜店的時候,範芝花已經把很多話說的明白。
範芝花看著易柏雄,陪了一個笑問:“易總,你可滿意了?”
易柏雄彈了彈落在身上的煙灰,笑看著範芝花說:“看在範姐的麵子上,今晚就饒了這丫頭,還得多謝範姐的免單。”
“客氣,以後還歡迎易總經常光臨,打八折。”範芝花十分果斷說完,就對易柏雄說:“我這裏還有自家的事情需要處理,易總慢走,我不送了。”
今晚易柏雄的那個包間消費少說也有一萬以上了,範芝花如此痛快免單,讓淩萱菲十分意外。
心裏暗自佩服範芝花這樣的氣魄,也難怪她把夜店做到全市最大。
易柏雄走的時候,色意十足的眼睛看了淩萱菲幾眼,關上門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淩萱菲和範芝花,還有一臉憤怒的雷興具。
這個時候,雷興具已經穿了一件花襯衫,上麵不知道是椰子樹還是芭蕉葉子。
淩萱菲現在看到關於他的一切,都覺得作嘔,腦子裏不由浮現他手臂上那條猙獰的青龍。
雷興具從椅子上跳起來,走到淩萱菲身邊,點著淩萱菲的額頭罵:“你給老子跑啊,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你回來,就得給老子乖乖的……”
剛才心裏的委屈這個時候變成了憤怒,淩萱菲握著拳頭,努力隱忍。
淩萱菲不知道範芝花的態度,更不知道在她和這個混蛋雷興具之間,範芝花會選擇誰。但她潛意識的認為,範芝花一定會相信雷興具的話。她根本不知道,在她回來之前,雷興具和範芝花說了什麼。
這時候,範芝花突然快步走過來,輕喊了一聲:“雷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