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連連失利,楊化龍氣極敗壞,後悔低估了義軍,很快改變策略。
以後的幾天裏,官兵雖然開展了幾次試探性的進攻,但雙方交手,都損失不大。局勢暫時進入相持狀態。
司馬雲水醫術高明,木蘭的傷病很快好起來,已經能下床試著走路了。馬長水和司馬雲水十分高興。司馬雲水喜不自勝地說:“花將軍的病好了,我的心也可放下來了,也好向老爺子交待了!”
金花走了進來,見木蘭能走路了,上前扶住木蘭,歡喜得什麼似的。木蘭高興地對金花說:“妹妹,我覺得已經全好了!”
金花感激地麵向司馬雲水和馬長水:“真是太感謝兩位神醫了!”
木蘭問金花:“妹妹,外麵戰事如何?”
金花扶她坐在床上,說:“前幾天,官兵沒占了便宜,一開始攻山就遭到了我們奇兵突襲。我姐夫和木棣又在夜間偷營,殺死了他們不少人馬。這幾天楊化龍改變了方略,開始四麵圍攻,不敢冒進了。”
“司馬爺爺怎麼樣?”木蘭又問。
“他老人家寶刀不老,大家不讓他上陣,他卻死活不依,總是說一切禍事都是他教姐姐武藝引起的,他要多殺敵人,償還他的心債,誰也勸他不下。他和大家一樣殺敵,十分勇猛!……唉!老人家隻認那一條死理,脾氣太倔強、太執拗了!”
司馬雲水說:“在家時他就整天悔恨自己,飯也吃不下,焦慮得整天發脾氣,誰也拿他沒辦法!唉……”
木蘭無可奈何地歎了一聲:“他老人家這麼大年紀,真讓人擔心!”
金花說:“誰說不是呢?可他老人家好像迷了心竅,沒辦法呀!”
木蘭聽了,痛心地低下了頭,湧出了熱淚。
過了一會兒,木蘭又問:“三妹和賀小姐怎樣?”
金花說:“三妹心懷一腔仇恨,殺敵就像你我在邊關那樣。賀小姐和她一樣奮不顧身,她說,她要給姐姐報仇,學姐姐做一個女中豪傑,曾經一個人下山,斬殺好多敵人,差點兒被敵人包圍。我們殺下山去,將她救了回來!”
木蘭聽了,心中著急:“戰事如此緊張,我卻隻能呆在屋裏,真是急煞人了!”
金花擔心地望著她說:“姐姐,你千萬不能這樣想!大家就是怕你著急,才讓我來看你呢!姐姐好好養傷,我們就少了牽掛,可以全副心力對付敵人了。姐姐把傷早早養好,才是大家的願望啊!……”
“你們都不要掛念我。”木蘭說,“我已經全好了。戰事吃緊,你快快去吧!”
金花對木蘭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要著急,然後離開了木蘭。
楊化龍接受了自己意氣用事的教訓,和幾個將領商議下一步攻山決策。將士們說,義軍滾木礌石已經用盡,山上離防線近的樹木已經被他們做滾木伐光,他們運送滾木的距離越來越遠;石頭雖然山上到處皆是,但要做礌石,還須從大石頭上一塊塊敲打;義軍的箭矢也快要用光了,我們控製了大小山口,義軍無法下山。楊化龍聽了,信心高漲起來,說:“我就不信我五千人馬拿不下一個小小的青龍山!”眾將也都以為發起總攻的時刻到了,便讓楊化龍下總攻令。
這天天剛亮,官兵便從四麵八方發起猛攻,很快攻下了山上的第一道防線。義軍箭矢和滾木礌石已將用盡,趙世雄堅定地向義軍將士下令:“箭矢和滾木礌石用盡,就用刀劍,與敵人肉搏,拚他一個魚死網破!哪怕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拚到流盡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