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滔天的一輪血月切割空間而下,銳利至極,讓人看得頭皮發麻,縱然秦銘神威蓋世,難道還能比這方天地更加穩固嗎?
趙堅的目光中浮現擔憂之色,生怕秦銘被這血月之刀給撕裂了,一尊皇者的攻擊,任誰也不能無視啊。
秦銘自然也不會托大,隻見他的體內不斷傳出“嘩啦啦”的聲響,血脈力量仿佛在沸騰,頭上似乎有三花聚頂之象,天穹呼嘯,人皇虛影在他身後閃耀無盡之光,秦銘仿佛踏著萬龍而出,拳勢隆隆,百丈長的金色拳芒鎮殺向那輪血月,要引發驚天碰撞。
“這家夥……是古之大帝轉世麼?”趙堅喃喃自語,雙眸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秦銘未免也太變態了,攻勢如同狂猛的浪潮一般,竟和血月武皇的攻擊平分秋色,像是兩顆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朝前轟隆劃過長空,“咚”的一聲碰撞到一起,炸開了一方世界。
無盡的符紋流淌,閃爍著極盡璀璨的神光,牢牢地禁錮著這片天地,不讓它在秦銘和血月武皇的攻擊下破碎。
烽煙起,彌漫三千裏。天地黃,鮮血染四方。血月武皇的身體不住地後退,那血河在倒卷,咆哮怒吼。
武皇,敗了。
血月武皇的心頭狠狠地顫動了下,這便是秦武的後人嗎?在丹府境一重而已,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戰力,若是他跨入更高的境界,恐怕能在上界都掀起不小的波瀾。
“血月武皇,現在,感覺如何!”秦銘的威壓彌漫天地間,根本無懼血月武皇的大勢之力,那人皇虛影消失不見,但秦銘身體的光芒卻更加絢爛,似有無形的皇冠、龍袍加在他身上,為他加冕。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血月武皇長歎了一口氣,“這句話本皇一直深信不疑,但卻不甘,憑什麼,每一代獨領風/騷之人,都是你秦氏之人?”
“總不能讓你們霸主級勢力一直穩坐神壇吧?有時候,該挪窩了。我並不想獨領風/騷數百年,我要的是千秋萬代!”秦銘高亢的聲音傳出,使得血月武皇的眼眸再度凝固起來,若是先前,他必定要嘲諷秦銘不知天高地厚,說出這等狂妄無知的話來,但現在,他竟不知如何辯駁。隻要秦銘的天賦不倒退,沒有被強者提前抹殺,他真有可能如同他的先祖那般,跨入傳說中的境界,君禦十方。
血月武皇有些悲涼,在年少時,他也有著秦銘這等雄心壯誌,而事實上,他也的確取得了常人幾輩子都無法取得的成就,隻不過,他跨入皇之境後,他的雄心就不知被拋到哪兒去了,否則也不會停留在皇境多年,一直無法突破。
“大概是忘了初心吧。”血月武皇內心苦笑了下,一尊皇者,在上界何等威嚴尊榮,這樣的地位,讓他們根本沒有繼續前進的動力。
此刻,看到秦銘的氣魄,他也不禁感慨,自己,老了。
“我說過,不會殺你。你繼續在這裏待著,等到我跨入天一境,再來和你同境界一戰。”秦銘對著血月武皇冷冷說到,轉過身卻偷偷笑了起來,這可是一尊武皇啊,能夠和武皇同境界切磋,尋常人哪有這等福分和待遇?
至於殺不殺,對於秦銘來說反倒不重要了,反正這片空間都在秦武大帝的掌控之中,如果有必要,秦武大帝輕易間便可以抹殺血月武皇,不用擔心控製不住。
腳步一邁,秦銘身影閃爍而出,來到了趙堅的身邊,“沒事吧?”
“沒事!”趙堅的嘴角還有血漬,但看到秦銘出現,趙堅卻笑了起來,氣息仿佛也均勻了許多。
“那就好。”秦銘也沒有多言,先前他見到趙堅服下過療傷丹藥,這是來自霸主級勢力的天驕,縱然戰力不夠,也不至於無法自我療傷,否則如何在外行走曆練。
“你可真是能幹!”趙堅看向秦銘的目光充滿了欽佩,“不過,你就這樣放過他嗎?他可是血天教之人,要是離開了這裏,恐怕會對天華皇朝不利。”
“他不會離開的。”秦銘搖搖頭,笑道,“我相信大帝,他應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至於沒有後手,讓這些人離開。”
“也是,那可是秦武大帝啊。”趙堅也笑了起來,有時候,古之大帝的名諱仿佛便帶有一種神奇的偉力,他們像是無敵的代名詞,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屹立在人道絕巔,想要有什麼事做不到的話,也的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