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喝了兩大杯白酒,開始吹噓起來:“我練過飛毛腿,腳上綁十五斤沙袋,每天跑二十公裏。這次沒跑幾步,就被劉超兄弟逮住了。這世界真是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啊。”
胡子這樣的訓練強度,怎麼能跟劉超比?劉超輕鬆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那是胡子兄弟故意讓我,想和我交個朋友。嗬嗬。”
胡子被表揚了,心情特好,繼續說道:“我胡子這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識人倒是有兩下子的。我第一眼看見你們,就斷定你們根本不是壞人。要是真殺了,真是冤死了。唉,我說老大,看來我們這營生太不地道,還是跟著劉超兄弟學做生意,穩當些。賺點幹淨錢。”
阮七看上去並非十惡不赦,但胡子的建議還是讓他心有顧慮:“你以為殺人越貨的事我想幹?沒辦法啊。不靠走私販私、殺人越貨,幾十號兄弟得活命啊。”
真是歪理邪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想活命就該幹壞事嗎?劉超不置可否地笑了:“各位兄弟如不嫌棄,我倒是有一條發財的好路子。聽說你們這裏的無煙煤便宜到幾十元一噸,如果能運到我們江漸一帶,可以賣好幾百元一噸。這是多麼巨大的利潤空間。”
阮七沉吟片刻,也覺得是個好主意。這個生意如果能做成,“錢”景一定很光明。阮七越聊越起勁,尤其是對阮佳佳,就象自家妹妹一般。
情到深處,劉超覺得該說正題了,便問:“七哥,你們此番放過我們,不知對我的仇家你如何交待?”
沒想到阮七根本不在乎:“交待個屁!他們敢把老子怎樣?老子就吞了他們一百萬,又如何?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郝大虎這個人我多少了解些,心胸窄,氣量太小。七哥也沒必要太過得罪他。你那一百萬退還給他,你的損失我補給你。如何?”
“這怎麼好意思?嘿嘿。不如這樣,你要是方便,借點錢給我做煤炭生意。等我有錢了再還給你,如何?”
“好。一言為定!”
劉超立即打電話給成威,叫他彙兩百萬元到阮七帳號上。阮七真是看傻眼了,這世界還有如何豪爽之人。果然夠義氣。胡子沒說錯啊。
這天晚上鬧得很晚,阮七幾個把劉超灌得七七八八,才叫了兩輛摩托,把劉超和阮佳佳送到友誼旅館。那導遊早就知道這兩小口探“親戚”去了,也沒怎麼過問。倒是阮佳佳嚇得一身冷汗。
“你說你這人究竟搞什麼鬼?連旅行結婚都要讓人嚇破膽子。”
到了旅館,阮佳佳一頓粉拳猛敲,打在劉超鐵板一般的胸脯上,連癢癢也沒撓到。其實劉超也是捏一冷汗,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是主心骨啊,在這樣鬥智鬥勇的時候,絕對不能露出半點破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阮七這幫人雖然夠哥們義氣,但必竟壞事幹過不少,多幹那麼一兩件也不算過份。
郝大虎接到阮七的電話,得知他失手了,氣得七竅生煙。不過,阮七還算夠意思,把一百萬元預付款給退還了,兩不相欠,郝大虎也沒什麼好說的。
劉超帶著阮佳佳在導遊的帶領下,遊遍了下龍灣、海防、河內等地,再也沒有遇到危險,一顆緊懸的心慢慢鬆馳下來。
原來還準備去新、馬、泰旅遊的,因為阮七這個小插曲,劉超改變主意了,必須立即成立煤炭貿易公司,做跨國煤炭生意。以後,還有很多的跨國生意可做。他似乎看到一座金山聳立在眼前,正閃耀著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