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還真有耐心,給了劉超三天時間考慮,說到做到。劉超在地窖裏呆了一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白天,黑狼進來發泄了一下怨氣,再也沒有人進來折磨他。
手機沒了。手表也沒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劉超從窗外微弱的光線推斷,一天的時間已經過去。原本微亮的世界,變得漆黑一團。海濤聲隱隱約約地傳來,島上寂寥無比。劉超輕微的呼嚕聲,表明他睡得有些深沉。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阮七怔怔地看著劉超熟睡的樣子,絲毫沒有睡意。他不禁有些佩服劉超,這樣的時間還能睡?性命攸關啊,人家都把刀架到脖子上來了,他卻睡著了!當劉超醒來的時候,看見滿臉憂傷的阮七,笑道:“阮兄,你沒睡?等會哪有精力逃命?”
阮七疑惑地問道:“逃?怎麼逃?外麵肯定有重兵把守。再說,我們的雙手雙腳被捆得結實,又沒長翅膀。”
劉超笑道:“看我的。”
話音剛落,劉超微微吸氣,變戲法似的擺弄著雙手。阮七仔細觀察,想看個究竟。地窖裏的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不一會,劉超居然掙脫了手上的繩子!然後又用手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劉超自己得了解放,馬上幫助阮七解開繩子。阮七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劉超輕聲噓了一下,趴在阮七耳邊說:“縮骨功。”
顧名思義,劉超可以讓骨頭變細,細到足夠從捆緊的繩子裏掙脫出來。難怪他麵對危機能如此氣定神閑。
“接下來怎麼辦?”阮七問。
“出去啊。”
劉超拉著阮七的手,慢慢地摸到台階,一階一階地往上爬,好不容易摸到門口,輕輕拉了一下門,上了鎖。怎麼辦?巨大的難題又擺在麵前。阮七當然是束手無策。他看著劉超,希望能從劉超的眼睛裏尋找到答案。然而,在漆黑一團的環境裏,什麼也看不到。
“你弄點聲響出來。”
劉超趴在阮七耳邊一陣嘀咕,阮七回到地窖,發出了嗚咽聲。“嗚——嗚——嗚——”。那聲音十分淒厲,尤如半夜裏女鬼在哭泣。時而還發出“嘿嘿嘿、嘻嘻嘻”的傻笑聲。這聲音透過門窗的縫隙,傳到地麵上,果真引起了崗哨的注意。劉超從門縫裏看見兩束手電筒的光線從十幾米開外而來,漸漸靠近地窖。“哢嗒”,開鎖的聲音。門剛打開,劉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崗哨發起攻擊,可憐那兩人還沒愣過神來就被擰斷了脖子。
好家夥!兩個人手要的槍都是AK47,子彈滿倉,子彈夾也是滿的。每個人腰間還有四顆手雷。一部手機。夠玩一陣子了。
“你會打槍嗎?”劉超輕聲問道。
阮七點點頭,對眼前的戰利品也愛不釋手。阮七曾是越南黑道K組織的頭目,哪有不會玩槍的?兩條黑影倏地離開現場,融入茫茫黑夜之中。
此時,正是淩晨三點多鍾。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到那時,劉超和阮七就算插翅也難飛出這座小島。必須爭取外援!想到這,劉超趕緊撥通遊子華的電話。然而,電話通了,卻沒人接!現在是什麼時候?遊子華還在睡夢中啊。劉超又用手機分別和阮佳佳和遊子華發了信息:我和阮七被代號三爺的魯伯綁架到一座孤島,孤島位置不詳,請求救援!信息發完,手機竟然自動關機,沒電了。
蒼天有眼,但願這兩個人能夠收到信息!憑經驗,孤島一定是魯伯的販毒製毒基地的大本營。不然,魯伯不敢如此自信地拋頭露麵。劉超心裏明白,要是逃不出去,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阮七端著槍就往山下衝,被劉超一把拉住:“不行,這樣出去萬一碰上島上的人肯定第一時間發生火拚。不如回去把那兩個死鬼的衣服穿上,或許還可以蒙混過去。等到了海邊再想辦法。”
兩人又回到地窖,脫了兩名崗哨的外衣,換上迷彩服,然後又把地窖的門也鎖上。做完這一切,劉超和阮七就象換了個人,玩變身術似的。不遠處,又有兩束手電筒的光束緩緩而來,看來是換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