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全盤托出的時候,懷仁並沒有說出心裏的想法,他變換角度分析道:“槍先放到一邊,大家看看上麵的咬痕,分析一下是怎麼做上去的,或者說是什麼動物造成的”
“監獄是農場監獄,裏麵本來有不少牲畜,可病毒爆發的時候,沒能第一時間把喪屍清理幹淨,家禽牲畜都被他們給禍害了。”
“會不會是老鼠弄的,我看過個電視劇,上麵把老鼠放進鐵皮水桶扣在人身上,然後用火烤水桶,老鼠受不住熱,就會拚命撕咬人的身體,想要鑽進去降溫。”
戰士們說著監獄的情況和自己的意見,幫著懷仁拓寬思路。
“我看咬痕的形狀,不像是齧齒動物咬出來的,怎麼看都像是喪屍造成的咬痕。這也是為什麼,我最開始沒有懷疑指揮官死因。”
熊仲聲音低沉,一邊繼續觀察傷口,一邊否定剛剛戰士的意見。
懷仁對齒痕沒什麼研究,不過他聽熊仲說的肯定,所以咂咂嘴說道:“如果熊二沒有看走眼,那麼我認為有一種非常不可能的可能。”
話說到一半,懷仁就不再往下言語,他不是要吊大家胃口,而是在不停的斟酌措辭,想讓這個不可能的可能,聽起來更能讓人信服。
見懷仁不言語,小武忍不住問道:“我先向你道歉,剛才不應該懷疑你的吞論。然後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到底是可能還是不可能。”
“我要說這些傷是人咬出來的,你說是可能還是不可能?”
一個所有人都認為是不可能的答案,在懷仁這裏就成了可能,再一次讓戰士們目瞪口呆。
這次沒等有人提出疑問,懷仁就自問自答道:“用槍頂著腦袋,讓你吃屎你吃不吃。當然,在場各位的答案肯定是不吃,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認為大多數普通人都會妥協。現在把屎換成屍體,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
聽完懷仁的推斷,戰士們沒人在說話,算是默認了懷仁的說法。在末世裏,人類為了活下去,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幹。
“槍是自製土槍,咬痕是人咬出來的,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能找出凶手是誰嗎?”
話說得很不客氣,不過卻沒有什麼惡意,問話的戰士隻是心急,沒有多加考慮。
見熊仲用眼睛橫那名戰士,懷仁趕緊笑嗬嗬的說道:“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我說的這些對於找出凶手是誰確實沒多大用處。不過根據我剛才說的兩點,可以推斷出一個非常可能的事實,就是除了監獄基地之外,附近還有一個人類聚集地,那裏才是幕後黑手的老窩。”
“說說你是怎麼推出來敵人還有一個老窩的?”
懷仁的話勾起熊仲的興趣,他代替戰士們提出了問題。
“槍支和咬痕,都和監獄基地對不上號,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槍藏起來還好說,可大活人出現偏差,你們不會一點察覺都沒有吧。”
很簡單的道理,槍是自製土槍,不是監獄基地流出的槍械。至於人,留下齒印的先不說,一下子襲擊指揮官和四名戰士,突然發難的肯定不隻一兩個人。如果這些人全都是從監獄基地出來幹壞事,絕對會留下蛛絲馬跡。
聽著是這麼一回事,熊仲點點頭說道:“隻要確定有凶手,不管他們是誰,躲藏在哪裏,我一定會把他們給揪出來。就算鑽進地縫裏,我都要一鐵鍬一鐵鍬的將他們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