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被兩名戰士拖出宿舍,沒走幾步就有幾個人湊了上來,他們用餘光瞟著懷仁,跟兩名戰士問道:“兩位同誌,這個人到底犯了什麼事兒啊,剛才殘叫的跟殺豬差不多,我們離著老遠都聽得清清楚楚。”
早就預料到會有人打探情況,一名戰士按事先交給的台詞說道:“這個混蛋,打死他都活該,就是他害死了指揮官還有其他好幾個弟兄,可到現在還死不承認。”
沒等周圍幸存者說話,就聽另一名戰士說道:“你們沒看見,我們二隊長這次可是真下了死手揍他,想讓他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交代清楚。不過沒想到,無論怎麼上手段,這小子回答的總是冤枉,讓我們一隊長心裏都打起鼓來,懷疑裏麵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那二隊長是怎麼說的啊,覺不覺得這小子冤枉?”‘吃瓜群眾’繼續追問。
“本來二隊長對這小子的話半個字都不信,可剛剛一通手段下來,他心裏也沒有了底。畢竟是他親自動的手,知道要扛過去需要多大毅力。”
和料想中一樣,對方想要知道熊大熊二對懷仁的態度,正對編排好的一套說辭。
說辭中,熊大熊二對懷仁的看法變得微妙起來,越是這樣,對方恐怕越要早些把懷仁除掉,免得讓黑手集團暴露出來。
一套台詞說完,打探口風的人又和兩名戰士閑聊幾句,這才慢慢散開,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經過這麼一弄,懷仁雖然知道對方會提前下手,可他萬萬沒想到,敵人的行動來得如此之快。
消息已經傳播出去,兩名戰士接著把懷仁拖到牢房,將他扔上大通鋪就把牢門鎖死,然後站到門口,繼續他們的‘看押’工作。
軍師和五虎看著懷仁被扔回牢房,其衣服破爛滿臉血汙的模樣全都被看到眼裏,惹得幾個人不由在心裏倒抽幾口涼氣。
兩尊站崗的門神,讓幾個獄友暫時絕了交流的念頭,他們站在門後陰影裏,觀察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躺在床上,懷仁繼續假寐,閉著眼梳理這一天的事情,把有用的線頭都在腦子裏整理出來。
可是越整理,懷仁就越發現幕後黑手難對付,現在隻能肯定景老狗與丁一有問題,其他幸存者都沒有暴露出身份。在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張麵孔,懷仁看誰都不像好人,覺得有可疑。
腦子飛速運轉,懷仁的身體卻是越放越鬆,一天的戰鬥奔波,讓他疲憊不堪,很快就帶著腦中的一團爛麻,沉沉的睡去。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我要讓你償命!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熟睡中,懷仁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哀嚎,睜開眼睛就看見小楠那張慘白的臉。
借著月光,這張年輕的麵龐顯得更加恐怖,上麵的兩行血淚,漸漸組成了兩個血字,就跟訴說自己的命運一樣。
“死!”小楠兩邊臉頰血字呈現出的都是死,不隻是在訴說自己的命運還是在詮釋懷仁的未來。
“你個小丫頭片子進我被窩裏來幹啥,老子對你這種柴火妞不感興趣,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