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我要，我一定要...我一定要你死！”
小楠張開血碰大口，用半尺長的舌尖添了懷仁的臉，然後伸出沒有半點血色的雙手，死死掐住懷仁的脖子。
“你都死了我怕你幹啥，而且也不是我殺的你，反倒是你的死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如果識相，你趕緊回你的地獄去，否則就算變成鬼，老子照樣抽你，”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下地獄給我陪葬吧！”
小楠沒有放手的意思，十根長長的指甲，都嵌入到懷仁皮肉之中。
“死你奶奶個二孫子，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小楠就算變成鬼還是對自己不依不饒，這讓懷仁非常氣憤，他揚起巴掌給了鬼小楠兩記耳光，把這個煩人的小女孩打得魂飛魄散。
打散鬼小楠，懷仁翻了個身就要接著睡，可又有一個幽怨的男聲傳到他的耳朵裏：“你沒有殺小楠，可我卻是讓你害死的，現在準備償命吧！”
聽聲音有些熟悉，懷仁強睜睡眼，打量眼前的另一隻鬼魂。
看模樣，懷仁覺得在哪裏見過，可遲遲想不起來麵前的到底是誰，直到看見他脖子上插著一把鏟子，才會想起當初的事情。
黃凱，加油站被鏟子戳換脖子的高中生。此刻他出現在懷仁麵前，那把要了他命的鏟子還在他脖子上插著，鮮血不停的順著鏟柄，滴答到懷仁臉上。
“黃凱，你的死純屬意外，雖然我有點責任，可你絕對怪不著我。好孩子你和小楠不同，趕緊聽哥哥話，從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對這個正處花季的少年，懷仁心裏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愧疚，所以語氣也和緩下來。
“不行，我不能饒了你，小楠讓我幹掉你，我、我...”
鬼黃凱一邊說著，一邊拔下脖子上的鍋鏟，用力戳向懷仁的眼睛，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變成的喪屍，我現在都當大爺給供起來了，既不用在基地幹活兒，也不用跟老周出門打仗，完全都是特權待遇，你小子還他娘的不知足。我告訴你，等回了集散中心，我就把你分配去掏糞，讓你成為正宗掏糞波哎。”
一把奪過黃凱手裏頭的鏟子，懷仁又給插回了他的脖子。這一次鏟子插得更深，讓黃凱的腦袋向後仰到後背，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膚連在身子上。
“大哥，我從東土大唐而來，馬上就滾到西天極樂去，您老人家可千萬別改變我的待遇。我左手右手都是慢動作，要是讓我掏糞，絕對耽誤大家日常排泄。”
不知是懷仁的暴力手段起了作用，還是掏糞的威脅夠大，黃凱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把腦袋扶起來之後就煙消雲散。
嚇唬走黃凱，懷仁以為自己可以睡個好覺，可沒有想到又有熟人造訪。如此看來，這監獄聚集的陰氣可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