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懷仁又跟著新來的弟兄們,喝了點茶閑聊一會,就安排他們到宿舍去休息。
至於焦一秀,則是早早的就去張護士那裏,幫著照顧小和尚。文娟也隻是隨意吃了兩口,就拉著燕子去說女人間的悄悄話。
算上新來的這十多人,集散中心已經到達了容納的極限。連分揀大廳中的幾間辦公室,都放上上下鋪變成了宿舍,這才勉強夠住,沒讓人打地鋪。
當然,特權階級總有特殊待遇,懷仁與周師傅,仍是獨占著一間宿舍。對於懷仁的這點小特權,集散中心沒人說三道四,因為懷仁享受的所有特權,都是他自己拚出來的,誰都無法有任何質疑。
等大部分人都去宿舍休息,懷仁喊上大順與熊仲,離開宿舍樓,走去分揀大廳後麵的停車場。
在那裏,始終都停著一輛集裝箱車當做牢房,而現在關在集裝箱裏麵的,是原形畢露的景老狗。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老混蛋,這輛車才被當作監獄。那一次,景老狗被懷仁剁掉一根大拇指,扔進集裝箱過了一夜。
這老小子命大,嚴冬的夜晚沒有將他凍死,後來又因為演技夠好騙過了懷仁,才得以活到今天。
可有些人不好好活著,總是要作死,本來能夠安度晚年的景老狗,被豬油蒙了心,非要去和懷仁作對。
不得不說,這老小子命確實夠大,昨天被義憤填膺的人民群眾,打的不成人形敲斷雙腿扔進集裝箱。
如今一天過去,沒人給他治傷,也沒人給他送水送飯,可是個老混蛋還頑強的活著,這真是應了禍害活千年這句話。
不過,以懷仁的手段,景老狗現在最好的選擇,其實是應該立刻咬舌自盡,結果了他那條老命,以免多收痛苦。
然而,就算景老狗不是一般人,也依然沒有了斷自己的勇氣,他隻是條善於隱忍的毒蛇,不是隨時準備為信仰犧牲的‘戰士’。與他們販毒組織裏的‘孟樺生’相比,這條老狗根本不在同一檔次。
懷仁明早去監獄基地,準備把這個老家夥一起帶上,在那裏將該死之人湊到一塊,進行審判之後再一起處決。
也就一分鍾的功夫,三人在集裝箱門口停住腳步,然後由大順過去把門打開,熊仲用強光手電照向裏麵的景老狗。
集裝箱門打開,手電光束一下子就照到,靠坐在集裝箱內壁上的景老狗。這條老狗腫得隻剩一條縫的雙眼,感受到對麵的光亮,隨即轉動眼球看向外邊。
看見外麵站的人是懷仁,這條老狗竟然裂開嘴難看的笑了笑。也許是因為少了一半兒的牙,他笑的聲音跟哭也差不多。
到了這個份兒上,懷仁也沒必要說什麼狠話,他回了景老狗一個笑容,然後非常平靜地說道:“老景,你沒把我玩死,是什麼個結果,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
“小子,沒想到都已經那樣,你邊上這個王八蛋還不把你給殺了。”
景老狗一直呆在集散中心,不知道外麵發生的種種,所以這時候,他用隻能睜開一條縫的眼睛,看著懷仁身邊的熊仲,好似熊仲就是他們計劃失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