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鄭然用餘光瞟著懷仁,故意用他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嘀咕道:“什麼人啊,對洞房都沒有興趣,不知道是真的像趙大柱說的那樣虛,還是取向有問題,或是跟王公公一樣,是個太監。”
鄭然所說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被懷仁聽進耳朵裏,他整個身子都是一哆嗦,拿圓珠筆那隻手的手腕不穩,在牆上劃出長長的一道。
懷仁心想,以後還是讓鄭然和趙大柱少接觸,就鄭然那顆學霸腦袋,逮什麼學什麼不管好壞,這張嘴越來越向趙大柱的方向發展,必須及時的遏製住還行。
定了定心神,懷仁這才重新找了麵牆,從病毒剛爆發開始敘述,直到鄭然因為怯懦而舍棄自己,獨自跑回十二層結束。
這中間,事無巨細懷仁全部都寫清楚,包括兩個人未能完成的事,還有那枚戒指的具體來曆,全都告訴鄭然知曉。
其實,有時候知道真相並非是好事,現在的鄭然就是如此,她的心情很失落,原本的一些設想,有很多都被推翻。她,偉大的喪屍女王,竟然是不顧同伴死活,獨自逃跑的膽小鬼。
而原本以為的愛情,結果卻成為了世界末日到來之時,麵對死亡的一種發泄,而且到最後還發泄未遂,一枚戒指,被懷仁遠遠的扔掉。
事實很不堪,鄭然很崩潰,不過不得不說,現在的女王鄭然,和以前的鄭然已經大不相同,最起碼調整心態的能力,要強上很多,很快就收起憔悴模樣,恢複成一副威嚴麵孔。
“這麼說,我當初是真的欠你的,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在撒謊,原來錯的那個,真的是曾經的我。
謝謝,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雖然這段記憶不是很美好,但是最起碼我變得更完整了。
之前的所有矛盾,我想已經一筆勾銷了,這個人情,我早晚會還給你。
走了,現在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你洞房了,再見,晚安,我的合作夥伴,地位平等的合作夥伴。”
雖然鄭然接受了過去的自己,但心情肯定是不怎麼好的,而且通過懷仁在牆上一通寫,時間也已過得差不多,將近三個小時,應該夠趙大柱醒酒的了。
鄭然之所以選擇現在離開,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和懷仁之間關係的澄清。
雖然洞房這件事情,對喪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鄭然確定,懷仁和自己,曾經真的不是戀人之後,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再和懷仁發生些什麼,犯不上。
其實,鄭然現在心裏很後悔,後悔不弄清楚具體情況,就以懷仁老娘為人質,威脅懷仁來市中心送死,最後弄得懷仁老娘生死不知下落不明,懷仁也失語、失憶,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可惜時光不能倒流,如果有賣後悔藥的,賣的也是假藥,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再做改變,釀下的這顆苦果,隻能自己吃下。
鄭然離開病房,懷仁現在可不敢去再招惹她,等鄭然出門趕緊把門關上,免得這女流氓再獸性大發,自己敵不過讓她占了便宜。
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關門聲,鄭然帶著她的保鏢隊伍出了住院樓,結果在一層大廳的處,見到了傻愣愣坐在那裏發呆的趙大柱。
趙大柱的酒,果然是醒了不少,見到鄭然的麵,沒有問他老大是不是龍精虎猛,而是小聲問道:“我說女王,我老大沒想起什麼事情來著吧,剛才我腦袋短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如果不會說話,就可以永遠閉嘴,懂嗎?今天的事情,我幫你遮過去,可以後別總讓我給你擦屁股,我不是你娘,沒這個義務。”
鄭然現在的心緒很複雜,所以沒有過多的訓斥趙大柱,隻是簡單的威脅了一句,就帶著護衛離開了。
王公公、郝人大哥和老曹院長,都在外麵等著鄭然。見到鄭然出來,王公公和郝人大哥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麵,老曹則是屁溜屁溜兒的歡送女王大人離開,哪怕知道得不到回應,還是樂此不疲。
鄭然剛走,趙大柱就回到病房,既然懷仁沒有因為自己說漏嘴想些什麼,那麼趙大柱這小子關心的重點,自然放倒了,懷仁與鄭然洞房的情況上。
一進門,趙大柱剛想針對,懷仁大戰了鄭然三個小時這件事,發表自己的意見,結果卻被滿牆的字吸引,沒著急說話,而是先看起了牆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