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隱藏幸存者的分布,最好的方法,無疑就是從他們內部下手,眼下這夥劫匪,簡直是來給懷仁送禮。
原本就是要等他們過來,懷仁和趙大柱當然不會開著車離開,反而是看著年輕人囂張的模樣,故意做出瑟瑟發抖的恐懼狀。
懷仁還好,就算想調戲年輕人一番,也說不出話來,而趙大柱卻有了發揮的機會,就見他磕磕巴巴,打著顫說道:“大、大哥,你剛才不是說有喪屍追你嗎,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啊?還有剛才,剛才你說要殺了我們,大家無怨無仇的,為什麼呀!?”
馮玉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趙大柱,得意的揚起下巴,鼻孔朝天的說道:“嘿嘿,我剛才是騙你們的,你們兩個傻子沒看出來吧,實話告訴你們,老子是來搶劫的,後麵是我們的關老大和六子哥,你們兩個要是識相,就把物資全都交出來,興許還能讓你們兩個活命。”
看著囂張的年輕人,懷仁實在忍不住,張著大嘴沒有聲音的幹笑,也幸虧因為沒有聲音,讓馮玉龍以為他是嚇得說不出話來,而不是在笑話自己。
趙大柱倒是很配合劫匪,露出更加恐懼的表情,然後繼續瑟瑟發抖的說道:“大哥,我剛才數了數,過來的是七個人,你隻說他們是關老大和六子哥,其他五個人叫什麼名字啊,讓我們就算是死,也得當個明白鬼。”
沒和趙大柱接觸過的馮玉龍,以為趙大柱是想要求饒,可聽完他的話後,立刻尷尬的滿頭黑線,真沒見過哪個被搶劫的人,會把對方所有人的名字都問清楚。
也正是因為沒和趙大柱接觸過,所以馮玉龍不認為這個嚇壞了的人,是在故意胡說八道,隻當他是被自己嚇的,才會胡言亂語。
對方胡言亂語,對不知情的馮玉龍來說,已經算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於是他沒有再理會趙大柱,而是朝著越野車中的王公公喊道:“你,那個黑臉老頭,趕緊乖乖的從車上下來,要不然小心老子把你開膛挖心,肚子裏的東西全都給你弄出來。”
坐在車上的王公公,比懷仁和趙大柱緊張得多,手一直握在腰間的槍柄上。
他產生自主意識之後,一直跟在鄭然身邊,並沒有親身經曆過大戰,這時候自然也就不能從容應對,隻能坐在車上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隻不過,這時候趙大柱很想替王公公回答,告訴威脅王公公的年輕人,那個黑老頭,心早就沒有了,內髒也沒有了,你這個威脅沒有效果,應該說打爆他的腦袋。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的,但趙大柱還沒不靠譜到這個程度,王公公喪屍的身份現在不能暴露,他隻能幫忙扯謊道:“這位大哥,那黑老頭是個聾子,你喊他他也聽不見。你放心,他肯定不敢跑,我們都是老實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之前的種種表現,已經證明了這個叫做馮玉龍的年輕人,是個缺智慧的貨,所以立刻就相信了趙大柱的話,依舊是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說道:“諒你們也不敢跑,不跑還有活下來的可能,跑的話就是死路一條,把你們那顆不太聰明的腦袋,都給老子放靈光點。”
這回,懷仁沒有再幹笑,因為他感覺欺負這樣的一個貨,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隻等他話裏的老關和小六子過來,再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找點樂子。
七個劫匪出現的地方,離著懷仁現在的位置也就一百來米,在說話之間,他們就蹬到了跟前,幾個人分散開,將懷仁和趙大柱圍在中間。
沒等幾個人下自行車,叫囂的年輕人就湊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關老大,我把人和車,都給攔下來了,他們兩個服帖的很,答應把物資交出來,隻求留一條性命。”
為了之前中年人許下的福利,年輕人要好好的表揚表揚自己,在老大和各位大哥麵前,好好的表一表功勞。
用到人的時候是一張嘴臉,用不到的時候是另一副嘴臉,這點放在老關身上最為合適,就見他不再是之前的和藹模樣,橫著眉毛對年輕人說道:“滾一邊兒去,別耽誤哥幾個幹正事,到時候少不了分你點兒殘羹冷炙。”
“我說小龍龍啊,你那點兒功勞算個屁,就算你把他們拖上一天一夜,沒有我們哥幾個,被弄死的肯定是你,更別說搶到物資了。”
帶著大金鏈子的小六兒,一臉不屑的看著年輕人,一邊跟他講著自己的道理,一邊把他推到一邊。
對懷仁與趙大柱,年輕人敢囂張,可對自己這邊的暴徒,卻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乖乖的笑著退到了一邊,等關老大和六子哥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