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迎著李雙喜走過去,他雖不知道二狗子是誰,但敏銳的發現了這家夥眼中的敵意。
敵人對我磨刀霍霍,我對敵人笑臉相迎,換作平時,懷仁當然沒有這麼大度,不過他感覺李雙喜這個人可交,所以並沒有因為二狗子不善的眼神而發作,反而是繼續微笑著走過去。
“李大哥,你能來可真是太好了,如果沒什麼急事的話,就在我們這裏多住幾天,咱們哥倆好好的切磋切磋,我也能跟您學個一招半式的。”
懷仁緊緊的握住了李雙喜的手,很是熱情的歡迎他的到來,一番親近之後,才把目光轉到二狗子臉上,向李雙喜問道:“李大哥,這位兄弟跟你一起來的吧,怎麼稱呼啊?”
“兄弟,你可弄錯輩分了,這是咱的大侄子二狗子,非張羅著要跟我一起來看看,給你們添麻煩啦。”
李雙喜聽懷仁說起了二狗子,很不客氣的側過身,給了這家夥後腦勺一巴掌,介紹的時候把懷仁當成了自己的平輩,悲催的二狗子於是多出了許多叔叔大爺。
懷仁明知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可也不點破,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很不客氣的說道:“原來是大侄子,在你小叔叔我的地盤隨便玩兒,有什麼愛吃的沒有,晚上叔叔我請客。”
本來看見懷仁,二狗子就恨得牙根癢癢,如今更是讓懷仁弄得羞憤交加,隻顧瞪眼咬牙,好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小輩兒沒禮貌,長輩必須要多多管教才行,李雙喜看見二狗子這樣,上來就又是一個爆栗,嗬斥著說道:“二狗子,別沒大沒小的,趕緊叫小叔叔,咱們夏莊可是最重輩分,你可別壞了規矩。”
二狗子心裏一百隻草泥馬在奔騰,不過夏莊人重輩分這一點,李雙喜說的沒錯,所以即便打心眼兒裏非常的不願意,二狗子還是嗚嗚隆隆的朝著懷仁叫了聲小叔叔。
懷仁不是個占便宜沒夠的人,見對方已經委屈成這個模樣,也就沒再找這小子的晦氣,隻點頭對他笑了笑,然後將目光轉回到李雙喜身上,說道:“李大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大家都跟我回家,咱們晚上邊喝酒邊聊。”
李雙喜來這裏就是做客的,這時候客隨主便,懷仁怎麼安排他就去哪裏,欣然同意了懷仁的意見。
一行人不在角鬥士訓練場停留,上車直奔懷仁的住處,向外走的時候懷仁拉住王公公,向他問道:“鄭然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跟北邊那三個家夥的決鬥怎麼樣,總共贏了多少奴隸回來?”
鄭然其實是和趙大柱、李雙喜他們幾個一起回來的,隻不過並沒有進行訓練場,而是直接帶著她的保鏢團,向寫字樓步行而去。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因為鄭然對李雙喜和二狗子不放心,雖然最後一戰李雙喜出了力,但是人心隔肚皮,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雲月一方的人,鄭然還是盡量避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好,免得遭遇刺殺。
事情的原因如此,但是當著客人的麵當然不能這麼說,王公公眼珠一轉編了個理由道:“懷先生,您母親應該接回來了,女王大人以為你在寫字樓附近陪她,所以直接趕過去了,這才沒有在這裏停留。
要說起這次決鬥的收獲,那可是個大大的驚喜,之所以能取得這樣的成績,還得多謝謝這位李先生才對,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們可就要被動了。”
懷仁沒想到這裏麵還有李雙喜的事,不知自己走之後,角鬥場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立刻追問起詳細情況來。
隻是這時候,幾個人已經到了車跟前,於是便上了車,有什麼事情在車裏慢慢說。
在他們幾個,從角鬥士訓練場往外走的過程中,劉思遠也開著車,拉著小甲、老黑、老白幾個喪屍回來了。
懷仁既然要請客,哪怕和劉思遠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也不想把他給落下,畢竟不管怎麼說,大家在角鬥場上,算是一個壕溝裏的戰友,因此便招呼著劉思遠一起同去。
劉思遠開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立刻意識到,自己沒有給臉不要臉的資格,於是點點頭應承下來,再次回到車上。
懷仁他們這輛越野車,坐五個人太擠,於是二狗子被轟到了劉思遠的車上,五個人兩輛車,加上王公公,向城市最中心開去。
其實,即便越野車坐五個人也不怎麼急,隻是懷仁不想和二狗子那個家夥打交道,而且接下來說的一些事情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才把他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