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上,趙大柱坐在駕駛位,王公公坐在副駕駛,懷仁則是和李雙喜坐在後麵,兩個人打算在車上,就開始聊各自對武學的一些感悟。
不過開聊之前,正經事需要先交代清楚,由趙大柱主講,將角鬥場後來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最後還給懷仁展示他肩膀子上的傷。
這小子展示的太投入,忘記了自己是司機,越野車走了個大大的s形出來,幸虧副駕駛上的王公公及時把住了方向盤,要不非得撞到隔離帶上不可。
不管怎麼說,趙大柱現在算是個傷員,懷仁也沒和他計較危險駕駛的事情,正思量著要不要在這裏把王毅的情況告訴他。
不過沒等懷仁開口,就聽趙大柱訕笑著先問道:“老大,大娘那裏什麼都好吧,你應該多陪陪她是的,不應該來這裏等我們,你就算不來,我們等會兒也肯定直接過去。
對了,呂征那小子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不會找哪個相好的去了吧。”
懷仁在心裏其實也想陪老娘的,但實在應付不來那群老太太,所以才來訓練場這裏躲清靜。
其實眼下懷仁還有一件最想幹的事情,就是去廣播電台聯係地下避難所,他想起了文娟,想要和老婆好好說說話。
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讓文娟受了這麼多委屈,想必這一番交流,一時半會兒肯定完不了,而且懷仁想要先想想有些事情該怎麼說,然後再去聯係文娟,這其中多多少少夾雜了一些鄭然的關係。
懷仁愛文娟,但他說不清楚,自己和鄭然之間到底算什麼關係,情人或是朋友,總之絕不是單純的合作夥伴。
感情問題說簡單也簡單,可複雜起來,卻讓人最傷腦筋,突然恢複記憶的懷仁,一時間真的沒想好該怎樣去應對,很明顯眼下他麵臨的感情問題很複雜。
關於這些想法,懷仁隻會自己琢磨,當然不會說給其他人聽,就趙大柱的問題他回答道:“事情有點複雜,我母親來是來了,但還帶了一群人來,就是呂征那個聚居點的其他幸存者,現在她老人家正忙活著呢,沒時間搭理我。
呂征也在那裏幫忙,充當苦力的角色,如果非說他是會老情人的話,那他的情人確實老了點兒,最年輕的老太太也得50多了。”
懷仁對呂征的一番編排,惹得車內的幾個夥計一陣大笑,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就讓趙大柱笑不出來了,就聽懷仁繼續說道:“除了這之外,中間還有些小插曲,等會兒和你們慢慢說。
大柱,我也不知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不過想來你肯定想知道。王毅找到了,不過現在正處於昏迷之中,好在沒什麼大礙,小魏醫生說,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兩三天就能醒過來,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
不得不說趙大柱有一顆大心髒,並沒有因為王毅的消息而一驚一乍,很是冷靜的問道:“老大,王毅是怎麼受的傷啊,知道仇家在哪裏嗎?”
趙大柱如此冷靜,除了經曆過太多生死離別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和懷仁一樣,都相信小魏醫生的醫術,既然小魏醫生說王毅兩三天之後能醒過來,那就一定能醒過來,眼下不用擔心王毅,而是應該考慮王毅醒過來之後的事情。
“仇一定要報,隻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敵人的情況,要等王毅醒過來再說,而且我想,如果敵人不是太變態的話,咱們三個單獨去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報仇人的感覺也是如此。顯然依靠鄭然的喪屍大軍去報仇,和哥幾個單槍匹馬殺過去是兩個概念,而隻有後者,才能稱之為真正的報仇。
為奪狙擊槍而殺人,這在懷仁看來完全可以理解,隻不過被坑的是自己的兄弟,那這件事就不可能簡簡單單的接過去了。
而且更嚴重的是,為泄憤而坑殺不相幹的老人,能幹出這樣事的幸存者,在懷仁看來應該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而其中的重中之重,是這些老人中有自己的老娘和後爹,那麼幹這事兒的人,僅僅是死,遠不足以贖罪,無疑他們會死得很慘。
至於說最後時刻帶著四個孩子離開,倒是讓懷仁心中的怒氣,稍稍緩和了一點,不過單單靠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逃過死神的懲罰。
聽過懷仁報仇的打算,趙大柱隻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專心開車加快速度,直奔工人醫院而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戰友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