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十幾分鍾之後,越野車停到了醫院大門口,趙大柱風風火火的跑進去,詢問王毅的情況。
懷仁也想跟著進去,可眼下有李雙喜和二狗子這兩個客人在,他這個當主人的必須招待才行,於是引著他們倆,去了自己的家。
至於王公公,則是張羅起晚上的吃食,李雙喜和二狗子兩個人都是回民,該有的忌諱必須得講究,炒菜用的鍋和鏟子,王公公都是找來的新的,吩咐廚師千萬要注意。
懷仁的新住處,就在醫院旁邊,他和李雙喜一邊聊著天,一邊溜溜達達的走過去,而一旁的二狗子,仍是用敵視的眼神看著懷仁。
不過這裏可不是他的主場,這小子還沒傻到找不自在的程度,所以並沒有更為過分的舉動。
對晚上聚會沒多大興趣的劉思遠,則是在三個人後麵遠遠的跟著,不發表意見,不表現出反感,盡量和懷仁維持若即若離的關係。
來到懷仁的住處,說了幾句其他的,懷仁和李雙喜便在武學一道上,聊起了自己的心得感受,說到共通之處時,甚是投機。
直到這時,在遠處沙發上坐著的劉思遠才有了興趣,懷仁和李雙喜在決鬥場上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如今有向強者學習的機會,渴望變強的劉思遠當然不能放過。
至於二狗子,對武學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對殺喪屍,這小子倒是非常喜歡,玩兒起了喪屍帝國的遊戲,讀取的存檔,則是王公公留下的。
沒過兩分鍾,馮玉龍在趙大柱那裏得到消息趕了過來,做起了端茶倒水的工作。
這二狗子對懷仁和劉思遠的態度不怎麼樣,但對馮玉龍卻比較客氣,似乎是感覺這個跑腿小弟,跟懷仁不是一夥兒的,屬於可以拉攏的對象。
隻是他想不到,馮玉龍早就打定主意跟懷仁同進退,就算二狗子跟他叫爺爺都不會改變,因為馮玉龍很清楚,隻有緊跟懷仁,才能過上現在的幸福生活。
一行人到達市中心的時候,就已經將近下午5點,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王公公來到懷仁家,告訴他們晚飯已經準備妥當,馬上就送過來。
懷仁老娘與後爹,作為這場聚會真正的主角,自然不能缺席。呂征和胖子則是沒跟他們過來,說要和那群老頭老太太們一起吃。
李雙喜自詡是懷仁的大哥,這時候見到懷仁老娘和後爹之後,自然叔叔嬸嬸的叫著。
關於懷仁老娘的事情,在交談中他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所以說了一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吉祥話。
王公公當起了服務員,將喪屍小跟班傳過來的一道道菜端上桌,懷仁讓馮玉龍去醫院把趙大柱叫來,等他來了就正式開吃。
醫院和懷仁的住處離得近,沒過五分鍾,兩個人就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小魏醫生與老曹,這兩個聚會的老酒友。
趙大柱的精神不錯,打過招呼之後,笑嗬嗬的便坐在了懷仁的下手,他和魏醫生仔細探討過王毅的病情,確定真的沒有大礙,才會如此輕鬆。
人全都齊了,一道道精美菜肴也都擺上了桌,雖然食材比較單調,但是色香味都沒的說,論起廚師的水平,鄭然這裏的,顯然要比東郊的廚師強上許多,李雙喜和二狗子連連說好。
幾個新老朋友,酒桌上推杯換盞自不必說,懷仁老娘也喝了二兩,臉不紅耳不赤,酒桌上數她最清醒。
在外麵逛了一圈能安全回來,如今又能和兒子在一塊兒,都是高興的好事,懷仁老娘就算喝一斤都沒問題,區區二兩,算得了什麼。
“在我們夏莊喝酒,大家不用杯子,都是拿碗幹,看你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酒,就覺得沒意思。”
一片喜慶的氣氛中,忽然來了個不和諧的聲音,在其他幾個人都喝了將近半斤之後,一滴酒沒沾的二狗子出來嗆火,顯然是要給懷仁難堪。
“二狗子,瞎尼瑪鬧啥鬧,你小叔我也拿杯子喝呢,怎麼,你還敢瞧不起我啊?找削是吧!?”
半斤酒下肚,李雙喜這個武夫,顧不得裝什麼斯文了,嘴裏直接帶上了零碎,教訓他這個總找茬兒的大侄子。
見李雙喜發了脾氣,二狗子似乎是真的怕挨揍,趕緊語氣一軟,說道:“小叔,我可真不是那個意思,再說拿小酒杯喝酒確實不痛快,咱們在莊裏頭,不都是一人一大海碗起步嗎,用那個才痛快。”
語氣上二狗子雖然服軟,但話裏頭的意思仍舊在挑釁,隻不過李雙喜這個直腸子這次沒聽出來,所以隻讓二狗子少說話,便不再搭理他。
李雙喜沒聽出來,可其他人卻聽出來了,趙大柱看著二狗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侄子,叔叔我問問你,你拿大海碗喝酒能喝幾碗啊,能不能比我們這用玻璃杯的喝的多,亦或是能一口幹一碗。
如果上麵這兩條,你能做到一條,叔叔我今天就服你,可是如果你做不到,今天必須罰你一海碗的酒,你叔在這裏也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