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說的沒錯,我拚湊出來的這套東西,是不怎麼樣。之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嚐試,我就是想完善它,把漏洞百出的拳法修不好。
這不是跟你過招有感悟麼,所以我就看看,把這些感悟一點點的加進去之後,能不能讓這套東西再完善一些。”
懷仁實話實說,並沒有引起李雙喜的反感,反而主動承認自己剛剛練的拳法不怎麼樣,而這隻是一個嚐試的過程而已。
同樣練過武,懷仁知道李雙喜的想法,所以聽完他的解釋之後,便繼續說道:“李大哥,既然你想要自成一派,那就不要拘泥於這些已經定型的拳法,為什麼不更大膽一些,根據自己二三十年的經驗,獨創出一套拳法來。
別人的東西再好,也會留有別人的影子,而你要把許多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說實話,我感覺比你把自己的影子體現出來都難。”
李雙喜練武成癡,許多年來也拜過不少師傅,這些人要麼徒有其表,要麼墨守成規,甚至還有不少,幹脆是江湖騙子。
他們能教給李雙喜的隻有武術,而沒有武道,更別說是在新創拳法上麵答疑解惑了。
懷仁雖然年輕,而且在武道一途上半途而廢,此刻卻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裏麵的問題,聽的李雙喜渾身一顫,一時間呆立在那裏,不知道正想些什麼。
他這種狀態,懷仁感覺很像是傳說中的悟道,所以站在一邊也不理會,隻等李雙喜自己從這種狀態中走出來。
一邊的二狗子,不知道自己小叔是怎麼了,開始幾分鍾還好,可見李雙喜如木雕石塑一般遲遲不動,漸漸有些急躁,擔心李雙喜出什麼事情,就準備去搖晃他的肩膀。
別人夠朋友,懷仁當然也要講義氣,在二狗子的右手碰到李雙喜肩膀之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後走。
“你幹啥呀!?你給我小叔下什麼咒了!?我就說你這個人陰沉沉的有問題,我小叔還不相信!”
二狗子本就仇視懷仁,而自己小叔聽了懷仁的話後,整個人好像魔怔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現在懷仁又主動對自己發起了攻擊。
二狗子隻是個楞頭青,哪裏知道這是他小叔的契機,結合以上幾點,還以為懷仁要跟他們翻臉,一邊大喊大叫著,一邊想要掙脫懷仁的束縛,去把李雙喜給叫醒。
可二狗子末世前就是個養牛羊的,可能有著少數民族特有的一腔血勇,但對上懷仁可就不夠瞧了,三下兩下就被懷仁按在了地上,怎麼掙紮都站不起來。
懷仁怕他的喊叫,影響到李雙喜,所以在把二狗子按住之後,麻溜的脫下一隻鞋,趁著二狗子張大嘴的時機塞了進去,這小子一下就安靜了,嗚嗚的喊不出聲來。
“你小子別叫了,要是耽誤了你小叔的好事,看他怎麼揍你。
昨天你丟了他的麵子,就被扇的那麼狠,如果今天再打斷他悟道,估計你小叔會把你閹了當太監。”
不管怎麼說,二狗子都是和李雙喜一起來的客人,懷仁也不好意思下狠手,隻能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明情況,讓這小子趕緊消停下來。
對懷仁的話,二狗子聽不太懂,但是一想到他小叔那暴脾氣,掙紮的力氣立刻變小了三分。
而懷仁說到閹了當太監之時,他不自覺的瞥了一眼王公公,然後就徹底老實了。
王公公注意到了二狗子的這個眼神,結合懷仁前後的話,他有些鬱悶地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真想脫了褲子給二狗子看看,然後用小弟弟抽到二狗子臉上,狠狠的打他的臉。
二狗子這小子雖然老實了,但懷仁還是不敢放鬆,依舊死死的壓著這小子,生怕他現在是陽奉陰違,當自己鬆了手,就去壞李雙喜的好事。
又過了大概15分鍾,李雙喜的麵部表情,總算是舒展開來,而看他眼中的神采,剛剛的感悟,應該有不少的收獲。
見李雙喜恢複過來,懷仁這才鬆開了二狗子,朝著李雙喜走了兩步說道:“李大哥,看樣子這次你的感受很深,今後一定能成為武學宗師,小弟我在這裏,提前恭喜哥哥了。”
“兄弟,你給哥哥指了條明路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啊!”
李雙喜又緩了幾秒鍾神,沒去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二狗子,而是拉住懷仁的手,熱淚盈眶,感謝的話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