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闊別十多年的高中老同學網上神侃,想起不少往事。往事不堪回首啊!談到一些同學和老師。他們的身影在腦海中有的能閃現,有的已經模糊不清。名字和麵容大多對不上號了。極力搜尋那些曾經熟習現在又陌生的麵孔,能想起來的不多。老師裏麵能想起來的隻有高中曆史老師朱振榮。現在依然記得,他是唯一的一位找我談過話的老師(班主任除外),他消瘦的麵容,以及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一直深刻在我心裏。談起高中的生活,那段記憶並不是快樂的,甚至有些痛苦。高中生活,雖說不上苦不堪言,但也不是很輕鬆,這種痛苦並不是來自課業負擔有多重,而是當時的心裏負擔確實比較重。痛苦來自學習不得法,成績不理想,心裏的苦楚無法與別人溝通。朋友裏麵,多也是些“難友”--多是些處於邊際的人--成績雖不好,但還求上進,長時間用功卻沒有長進的難友。老師眼中隻盯著優秀的,成績突出的學生,當時感覺,老師的眼光總落不到自己的身上,現在想來當時那怕有那麼一點關切的眼光,那怕是餘光的掃射,或許也能感受到一些溫暖。之所以非常感激朱老師,是因為,他曾經關心過我,曾經和我談過一次話,那怕隻是短短的幾分鍾,但是對我來說,那就是永生的感激。他沒有帶著有色的眼光去看學生,他真誠的和我談了一些,他並沒有說什麼大道理。我記得最深刻的就是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學習就像踢足球,為什麼球員能踢的很熟練,是因為他們天天踢,學習也一樣,慢慢來。”話語雖然很平淡,但在我身上卻很有效用,給了我持續的激勵,在談話後的幾次曆史考試中,曆史真的有了質的變化,答題點很準,即使簡單幾個字也能得到滿分。朱老師還在試卷上朱批:“進步很快”。現在想起來,很感激他。他的話也影響了我今後的學習和生活。一直到現在他的話時常還會在我耳邊響起。其實老師對學生關切的話不用多說,每個學生都能感覺的到,那怕隻是個關切的眼神,學生都能感受的得到,都會感激。當代作家梁曉聲的命運,是因為一位教師的提攜而改變的,1974年,他還是北大荒知青時,發表在報紙上的一篇小文章被複旦大學的一位教授看到,這位教授當即乘火車到哈爾濱,又花一個星期的時間趕到梁曉聲所在的兵團,和他談文學。回到學校後,這位教授向中文係力薦梁曉聲。不久,梁曉聲就收到了複旦的通知書,通知書上還寫了一行字:不得轉讓。梁曉聲帶著通知書,走入了複旦大學,人生從此改寫。我沒有梁曉聲的才能,也沒有遇到類似那位教授的伯樂,但我從朱老師那裏感受到了同樣的關懷。以至於十幾年來,一直清楚的記得他。我的想法也許有些狹隘,但卻是真實的。青春不在,回憶起學生時代,痛苦與快樂交織,那首校園的歌謠,歡快曲調之下,包含著酸楚的淚水。現在自己也做老師,也教學生。且不說能力有多少,我唯一能做的,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學生,我不會去管他們原來怎麼樣,我一概不管,隻要我上課,同樣對待每一位同學。眼光沒有著色,保持單一。我也不奢望別人的感恩,隻要他們不討厭就好。
47、感悟師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