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強不是富二代官二代紅二代,他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窮二代,貧二代,土二代,沒有牛氣衝天的老爸,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深得叫人發指的背景。
那麼,想要在這個世上活下去,並且活得很好,那就注定要忍受更多的憋屈,小人物報仇從早到晚那也是在有著能夠報仇機會的情況之下,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應該低下頭,彎下腰,等待逆襲日。
看似膽大妄為,實際上這段時間他是提心吊膽,步步為營。
在陳家又呆了一個多禮拜,老九依舊每天都來報道,告訴張誌強外麵的局勢,這場大部分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內情的事件急速冷卻。
江濱集團在遭遇重創之後一蹶不振,後麵那頭萬年老烏龜也蟄伏不動,這段時間以來,龔家出手,將江濱集團的地下勢力橫掃了一遍。
這個敵對分子暗中發展的勢力,龔家當然知道,隻不過之前他們一直很低調,而且做事情很幹淨,實在是拿不住什麼把柄。
這一次他們對付陳半江依舊是幹淨無比,並且吃準了陳半江和龔家的關係並不良好,知道龔家老爺子對陳半江可謂是深惡痛絕。
但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陳半江曾經救過龔武帝的命,而張誌強這個在他們眼中隻是陳半江私生子,更不應該討龔家喜歡的小年輕,居然能夠讓龔武帝不講規矩不認法律的蠻橫出手。
而龔武帝是龔家直係,他既然已經不講規矩,不講法律,那麼龔家當然也就開始不講規矩。
當軍人開始不講規矩,那規矩就是一個笑話。
瑟瑟寒風,從北方一直吹向南方,吹過江濱,使得整個江濱市的溫度降到了零度以下。
張誌強呆在陳家,正專心致誌的坐在陽台上看著一本在陳半江書房當中找到的《太祖傳》。
陳朵朵坐在他身邊,曬著太陽,手邊放著一杯茶,外麵陽光燦爛,細雪紛揚。
“事情都差不多了,後天我準備回三元鎮去看看。”張誌強用一片枯黃的香樟樹葉夾在書的中央當做書簽來用。
說著轉頭看向陳朵朵,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一件白色的毛衣,一條休閑的居家碎花長褲。
不知為何,張誌強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幾分少婦的風韻,看著她那被陽光照得發亮的圓潤下巴,還有那正被陽台陰影遮擋住閉著的雙眼,這段時間以來,陳朵朵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有些清瘦,但卻變得更加有氣質。
她終於完全褪去了那層青澀和天真,已經漸漸變得更加成熟。
身段上的成熟表現在屁股和胸脯上,而心理的上成熟則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
陳朵朵睜開了眼睛,轉頭看向張誌強,開口問道:“還會回來嗎?”
張誌強笑了笑說道:“還會回來看你。”
回來和回來看你,當然是兩種意思。
陳朵朵收回目光,看向遠處,微笑著開口說道:“我就知道,沒有誰會陪誰到最後。”
張誌強站起身來,走到陳朵朵麵前,蹲了下來,伸手握住她的右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陳朵朵,我說過,我要娶你當老婆,這是真心話,之前那麼危險,我都陪著你,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當然更加沒有理由丟下你不管了。”
陳朵朵轉頭看向張誌強:“那你為什麼要離開呢?”
“因為我是男人。”張誌強開口說道:“就像是你外公說的那樣,我隻是個窮山溝裏走出來的窮男人,除了一點心機和野心,其他一無所有,既然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我就應該要去掙一個可以娶你的家當。”
陳朵朵伸過左手,捧著張誌強的臉說道:“可是我並不在乎那些,我隻要一個平平凡凡,安安穩穩的生活。”
張誌強笑了笑,伸手抓住陳朵朵的另外一隻手,說道:“可是你別忘了,你是陳朵朵,你姓陳,你爸是陳半江,你媽是龔家的,你覺得你這一輩子,還能夠平平凡凡嗎?你願意挺著大肚子擠公交,追求安穩平凡的生活,但是別人會讓你這麼做嗎?”
“是啊…他們不會。”陳朵朵看著張誌強,問道:“那應該要怎麼辦呢?”
張誌強緊了緊她的手說道:“隻有我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給你平凡安穩的生活。”
“我不想你那樣…”陳朵朵看著張誌強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去走那條路的,還是那句話,我有娘,有妹妹,又不是隻有孤身一人,那條路子我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