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多看兩眼的東西香茹她們就會立刻掏錢買下來,在茜草兩手都拿滿了各種小玩意兒之後說什麼也不要了,“夠了夠了,別再買了,我就看看,師傅師叔已經送了太多禮物了,我的行李已經很重了。”

大家一陣笑過後也就順了她的意,隻看不買。

女人就愛逛街,今天又大家高興,逛起街來勁頭十足,原本就是想在驛館附近的街市上走走看看,卻不知不覺越走越遠,等到終於覺得有些累了再一看周圍環境,才驚覺已經走了好遠。

找了間規模尚可的茶樓,要了個雅間,眾女喝茶歇息了兩刻鍾,然後打起精神回程,她們沒叫馬車跟隨,來時逛得愉快,回去時一雙腳底板可就要受些罪了。

等眾人回到驛館正好天色在漸漸昏暗下來,回來的正是時候。大家送了茜草回房,又坐了一會兒,香茹又去跟容姑姑請安問好,陪她喝了杯茶,驛吏敲門來送燈燭時香茹正式告辭,自然少不得落幾滴淚說幾句寬慰話。

回到茜草房中,同樣一場惜別,這次就是發自肺腑的傷感,交通不便,女人又不宜出遠門,茜草還鄉後恐怕再見沒機會回到京城,大家越說越傷心,離別的傷感催生眼淚,眾人按捺不住終於抱頭痛哭,丫頭婆子們好不容易才勸下各自主子保重身體。

驛吏進來送燈,這就是送客的意思,驛吏不明說,但屋裏的人都知道驛館這個規矩,還很感謝驛吏多給了她們一些時間道別,沒早早地送燈進來。

屋裏既已點上了燈,香茹等人不能再久留,約好明日一大早再來送行,茜草將她們送到樓下大門,看著師傅師叔們各自上車走遠。

香茹坐車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全黑,為了不找錯家門,桂花還特意坐到車轅上與車夫擠在一塊,卻沒想到看到一個奇景,屬於向斐這一邊的宅子所有街門的門楣上都掛上了寫有向字的紅燈籠,這是主人在家的意思。

“姑娘快看,斐三爺的宅子掛燈籠了。”

香茹其實已經透過車窗看到了,她也覺得奇怪,好好的怎麼這宅子掛起燈籠來了。

不過先不論掛燈籠是怎麼回事,眼下的好處是這些燈籠完全直到了指路明燈的作用,有了它們的指引,車夫毫不費力地穩穩地在香茹的街門前停住馬車。

桂花拍開街門,香茹下車付車資並與車夫約定明天來接的時間,同時小廝們大開街門迎出來,打著燈籠送香茹到後頭正房休息,嘴裏一路喊著“姑娘回來了。”

屋裏的丫頭們立刻飛奔出來,香茹一腳跨進正房就覺得滿身暖意,把外麵的寒意隔絕。

香茹先回臥房更衣,臥房也是暖的,香茹脫了外衣才坐下,丫頭們端著熱水魚貫而入,洗臉水倒在臉盆裏,熱茶水送到香茹手上。

喝茶洗臉,驅散了體內寒意,香茹才喚來二妮問她隔壁怎麼回事。

“姑娘,我們正要說這事呢,斐三爺要搬過來了。”

“知道為什麼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斐三爺今天沒露麵,隻有他的下人搬來家具,傍晚掌燈時分門外點起燈籠。我們問過了,說是這幾天就搬來。”

“斐三爺怎地突然這麼急地搬家?”桂花也非常納悶。

“可能跟家裏吵架了吧,誰知道呢。”香茹不負責任地亂猜,“做晚飯了麼?開飯吧,餓了。”

丫頭們立刻匆匆退下,片刻端來四菜一湯的飯食。當晚香茹早早上床休息,次日大早起來,隨便吃了碗酒糟糯米丸子做早飯,車夫在約定的時間準時來接,香茹帶上桂花匆匆出發,趕往驛館給茜草送行。

茜草和容姑姑的出城方向各不同,容姑姑走西邊的城門出去,茜草走的卻是南邊的城門。香茹在驛館門口先目送容姑姑的馬車出發,再上自己的馬車與師傅師叔一道跟在茜草的馬車後頭一起往南城門行去。

出城後又送了十裏到了一處街亭,驛兵停住車讓她們最後說幾句話,眾女圍住馬車又是一通哭,幾家的丫頭婆子們都不停地往驛兵手裏塞銀子,拜托他們一路上多照應。護送離宮宮女安全回到戶籍地本就是驛兵這趟差事的主要任務,又收了錢,驛兵們臉上笑開了花,把胸脯拍得山響,全力保證一定不出意外。

與茜草一路同行的還有兩位老宮女,大家也給她們塞了銀錢和點心,隻求她們作為長輩一路上多照顧茜草,那兩個老宮女自然也是滿口應承。

時間不等人,再耽誤下去怕趕不上今日的宿頭,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來,馬車在香茹等人的淚眼中終於漸行漸遠,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消失在官道的拐彎處。

茜草踏上回家的歸程,香茹與師傅師叔閑話家常之後也互致道別,各自上車回城歸家。(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