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扶她(1 / 3)

馬英傑趕緊扶住欒小雪,腳步走得很快,很急,也很不穩,欒小雪也很尷尬,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隻能和馬英傑這麼零距離地接觸著,直到回到了主臥,馬英傑鬆了一口氣,欒小雪也才心安了一些,對著馬英傑說:“馬英傑,你去忙你的吧,我睡覺了。”

馬英傑替欒小雪把主臥的門關上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自己的電腦,百度了一下,但是沒有查到傑克先生的資料,看來司徒蘭的確比他,甚至比羅天運更用心於吳都的事情。

馬英傑想給司徒蘭打電話,一看已經很晚了,而且他就算給司徒蘭掛了電話,肯定也是一頓批評。關於傑克先生的事情,明天也隻能見機行事了,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關掉了電腦,突然感覺很累,很累,洗也沒洗,就shang床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馬英傑一看時間,七點了,他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忙洗涮完畢後,就去敲欒小雪的房間,欒小雪坐在床頭上,顯然她早醒了。他就問欒小雪:“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我剛醒一會兒。”欒小雪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其實她確實是早醒了,她想喊馬英傑,又感覺喊他不適合,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間和馬英傑有了這種不自然一樣。

懷孕的時候,欒小雪滿心隻有孩子,而且因為是懷孕,很容易忽略掉女性的意識吧,她壓根就沒有感覺和馬英傑在一起有什麼尷尬。怎麼突然間會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女人呢?而且是一個和別的男人同居一室的女人?昨晚站在洗手間的慌亂和尷尬,讓欒小雪不敢再輕易去喊馬英傑做什麼了,而且她真有一種同居一室時的曖昧感,這種感覺讓欒小雪變得特別地不自在,也特別是不適應。

“欒小雪,我的時間來不及了,我不能給你做飯,呆會兒,我讓雁淩帶點湯回來,你一定要記得喝。我今天就去找一個鍾點工在家裏照顧你,你現在想去洗手間嗎?”馬英傑還是很有些難為情,欒小雪也很有些難為情,可她還真的想去洗手間,她沒說話,而是點了一下頭。除了這樣外,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馬英傑了。

馬英傑走到欒小雪床邊,替欒小雪披上在錦襖,扶著欒小雪去了洗手間,兩個人的身體又一次靠得那麼近,好在這是白天,白天的陽光比夜裏的黑暗滋生出來的東西總是不一樣,正是這種不一樣,才讓馬英傑少了昨晚的那種尷尬和過電般怪怪的感覺。馬英傑仍然是站在外麵等著,隻是這個時候,馬英傑在想,如果不找鍾點工照顧欒小雪,他和她之間還真是很有些別扭。這樣的別扭好象真的與欒小雪是老板的女人無關,僅僅與她是女人有關,這是一種本能而又無法讓馬英傑去控製的感覺,正因為有了這種本能的慌亂,才讓馬英傑決定,一定得找鍾點工來照顧欒小雪了。隻要欒小雪的身體好起來,他和她同居一室,才不會有這種怪怪的情形出現的。

欒小雪又在洗手間喊馬英傑,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這一次,他盡量讓自己的身體離欒小雪遠一點,再加上白天的亮度,內心倒也平靜得多。他扶著欒小雪回到了主臥裏,直到欒小雪躺下後,馬英傑才放心地離開了欒小雪,一邊下樓一邊給顧雁淩打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雁淩,你現在來接我一下好嗎?”

顧雁淩正準備去店裏,見馬英傑說得有些急,便在手機裏說:“你等著,我馬上到。”

等顧雁淩來後,馬英傑一邊坐進了她的車一邊說:“雁淩,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第一天上任,不能遲到,你送我一下好嗎?另外,這是我家的鑰匙,欒小雪昨晚回來了,你等會給她帶點湯,一定要讓她喝下去好嗎?我處理完工作後,就會去找一個鍾點工,好好照顧欒小雪。你不忙的時候,多開導她,多談談手繡廠的事情好嗎?謝謝你了。”馬英傑一邊把鑰匙遞給了顧雁淩,一邊快速地說著這些話。雖然這些不是顧雁淩的工作,可現在這個時候,馬英傑也隻能如交待工作一般地交給顧雁淩去做了。

顧雁淩接過鑰匙,吃驚地問馬英傑:“她怎麼就回來了?身體要緊嗎?”

“我和你的談話,冉冰冰聽到了,冉冰冰告訴了欒小雪,孩子夭折的事情。唉,冉冰冰為什麼總是和欒小雪過不去呢?我沒問欒小雪,你勸勸欒小雪,不要受冉冰冰的影響,她們就不是一路人。”馬英傑很有些氣憤,不過他目前是拿冉冰冰半點辦法都沒有,而且如果他質問冉冰冰的話,她會有自己的一套,這一套對於馬英傑來說,半點意義都沒有,所以,他不想和冉冰冰正麵衝突。

“冰冰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了欒小雪?冰冰怎麼這樣呢。”顧雁淩顯然也有些生氣,盡管她知道冉冰冰一直在和欒小雪爭比著,一直和欒小雪過不去,認為欒小雪不應該有今天,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女孩,憑什麼可以做個官太太呢?這話,冉冰冰也當著顧雁淩的麵說過,顧雁淩以前當她是抱怨的氣話,特別是孟成林出事後,冉冰冰一度受到冷落時,她在顧雁淩麵前的低沉,讓顧雁淩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慘淡下去。讓顧雁淩無法想到的是,冉冰冰很快又火了起來,而且竟然忘掉了當初欒小雪幫她的事情,居然背地裏偷聽了她和馬英傑的談話,還把這些話告訴了欒小雪,她這麼做,就很有些不地道了。想到這裏,顧雁淩又補充了一句:“冰冰這樣的心胸,我怎麼敢和她合作拿地皮呢?”

“雁淩,拿地皮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你不缺錢,沒必要往不確定的事件中攪和。另外,你知道了這件事就行,不要去問冉冰冰,她現在火紅著,她聽不進你的話,反而還會拿欒小雪出氣的。”馬英傑說著話的時候,車子已經接近了吳都政府大樓,馬英傑要下來了,他在下車的時候,又一次叮囑了顧雁淩不再去找冉冰冰,至少是目前不要再她。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會陪著欒小雪的。”顧雁淩倒是很熱心,馬英傑感激地看了看顧雁淩,就往政府大樓走去。

馬英傑先去了政研室,他的辦公室比秦縣時大一些,當然也氣派得多,和老板羅天運的辦公室隔了一段距離,但是在同一層樓。

馬英傑剛到辦公室,司機小汪就來了,他一見馬英傑,就熱情地喊了一句:“馬主任好。”

馬英傑看了一眼小汪,這個小夥子看上去比他小幾歲,他認識,是政府大樓汽車隊的司機,隻是馬英傑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小夥子會走進他的辦公室,而且會成為他的司機。

“馬主任,我昨天接到馬隊長的通知,讓我以後為馬主任開車,希望馬主任多多關照。”小汪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拿水壺給馬英傑燒開水,馬英傑對小汪的表現很滿意,便說了一句:“我們都是同年代的人,會好溝通的。”

“謝謝馬主任。”小汪說完,就去燒開水去了。馬英傑看著小汪的背影,那背影顯得格外樸實一樣,馬英傑便猜,小汪肯定是老板幫他挑的司機,這麼一想,馬英傑越來感覺,跟著老板是對的。至少,老板熟悉他,了解他,知道從哪方麵去培養他,也知道從哪方麵去提拔他。

小汪燒水去了,馬英傑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向老板羅天運的辦公室走去。

馬英傑在走道裏遇到了何先暉,兩個人扯了幾句閑話,何先暉說老板就在辦公室裏,馬英傑離開何先暈後,便去敲老板羅天運的門,隨著羅天運的一聲“請進”,馬英傑推門走了進去,羅天運見是馬英傑便問了一句:“去了政研室吧,感覺怎麼樣?”

“謝謝書記,我見過司機小汪了。”馬英傑很感激地望著羅天運,羅天運微笑了一下說:“是我讓馬隊長挑的小汪,司機用得不順手,不利於你的工作,我可不想你在工作上分心。再說了,司機對你還是很重要的,挑錯了人,我也不放心。”

馬英傑沒想到老板會想得這麼細心和周到,一時間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什麼都別說了,你去惠玲市長辦公室報到,記著,見機行事。”羅天運揮手讓馬英傑出去,他還有一堆的文件要處理,而且關於宴請傑克先生的事,他從昨晚就在捉摸,既要讓李惠玲心甘情願,又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在這一點上麵,隻能由馬英傑去試探了。不過,他相信馬英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再說了,有司徒蘭的電話,馬英傑應該知道如何去做。

馬英傑沒有立即走,而是望著羅天運說:“書記,我昨天在網上沒有查到傑克先生的資料,要不要再問問蘭姐?”

馬英傑試探地問老板羅天運,羅天運收回文件上的目光,落到了馬英傑臉上,突然說了一句:“你和她之間的事情,以後不用請示我。”

馬英傑一聽老板的話,內心還是激烈地跳了幾下,不過,他不敢再說話,退出了羅天運的辦公室。可是老板的這句話,馬英傑還是尷尬地思索著,老板是什麼意思呢?知道他和司徒蘭的關係?

###第54章 如履薄冰

馬英傑的後背竟然又有冷汗往外冒著,如果老板真的知道他和司徒蘭的關係,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羅天運。

馬英傑沒有從電梯裏下樓,而是走的樓梯,他需要調整自己的心態,需要把剛剛的驚嚇壓下去。

五樓到四樓也不過十多個台階而已,無論馬英傑走得多慢,這十幾個台階總是很快下完了。他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掛著謙遜的笑容,努力地告訴自己,他現在如履薄冰,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越是在他提拔的檔口,他越要低調的同時,也得處處謹小慎微。畢竟他在一年的時間內從副處到了正處,這在吳都來說已經是特類了。對於他這種特類,自然盯的人就多,在官場被人盯住了,不是一件好事,一分的錯誤會放大到十分甚至百分,所以,馬英傑不敢有任何的造次,再說了,目前吳都的情況如此之複雜,老板雖然接位了書記一職,可老板的根基沒有打牢,他夾在老板和市長李惠玲之間,就格外地艱難了。

馬英傑走近市長李惠玲的辦公室時,他敲了敲門,李惠玲很動聽的女聲傳了出來:“請進。”

馬英傑便推開了李惠玲市長辦公室裏的門,一進去,就禮貌地望著李惠玲喊了一聲:“李市長好。”

李惠玲沒想到是馬英傑,她以為是秘書來替她泡茶的,見是馬英傑,臉上自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昨晚馬英傑去攪了他們的酒局,她心裏就對馬英傑有一股氣,讓冉冰冰去回敬酒隻是一個借口,想看看馬英傑和誰在一起。隻是冉冰冰回來說馬英傑和她的同學在一起時,她很是疑惑,馬英傑單獨和一位女人在一起吃飯,怎麼會跑到他們的包間敬酒呢?而且馬英傑怎麼就知道他們在哪個包間吃飯呢?

馬英傑走後,李惠玲一連想了好幾個問題,但是有一點,馬英傑肯定是授羅天運的指意,否則,他也沒膽量走進他們的包間,還那麼說代表書記敬酒。李惠玲想到了這一層,但是她還是想不到到底是誰告訴羅天運,他們在布衣小鎮吃飯的事情?現在,這個年輕人真的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而且一臉虛心的笑容,李惠玲很有一種見也不是,冷也不是,臉上自然不會有什麼特別好的神情了。

馬英傑裝作沒看見李惠玲的臉色,隻是當他掃視李惠玲辦公室時,發現她的茶杯是空的,趕緊說:“李市長,我來替您泡一杯茶吧。”說著,主動提取暖瓶,替李惠玲把茶泡上了,馬英傑做得很自然,好象他此時就是李惠玲的秘書一樣,這倒讓李惠玲有那麼一絲過意不去。別說馬英傑現在不是秘書,就算是秘書,也是羅天運的秘書,他能夠如此謙卑地替她端水倒茶,一下子讓李惠玲的感覺有了另一種變化,不過她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臉上平淡著,畢竟馬英傑和羅天運之間走得太緊,太緊。他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馬英傑也一直在觀察李惠玲,這女人進入官場,說來說去,還是遠不及男人的,許多男人天生就是玩權鬥智的高手,可女人向來認為感情才是自己的天,事業不過是為情感而服務的。看看李惠玲,一張如此漂亮的臉上,頓時就有那麼一種對馬英傑轉變態度的神情,而且居然就顯露出來了。馬英傑把李惠玲臉上的表情全部收進了自己的視線之中,而且他的大腦一直在分析著李惠玲這個人,不得不承認,李惠玲確實很有女人味道,這種味道說不好,但是在馬英傑認為是遠遠超出女人本身的漂亮的。而且李惠玲身上的女人味道很柔軟,這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的武器。男人往不會怕如男人一般的男人婆,可男人卻怕李惠玲這種軟得沒有身子骨的女人,一身的嬌滴滴,一身的小巧玲瓏,讓你怎麼看,怎麼都想著去護著,去寵著,甚至是去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