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東萊怔怔地望著桃香,不再言語。
而桃香,亦隻是眼含著淚,淚珠不斷地在眼眶中打著轉,卻是欲落不落。
佟金玉但見這二人皆是一副魂不著體的模樣,拂袖起身,“衍衍姑娘,這些時日你便安心在這院子裏住下。何時想通了,願意考慮我的話,隻消與聽風姑娘道一聲,我便會來見你!”
頓了頓,又吩咐道:“聽風,將衍衍姑娘奉為上賓,不可有怠慢!”
福東萊暗自冷笑,這佟金玉,大棒加胡蘿卜的手段,使得倒是極嫻熟。
一時這佟金玉率領一眾黑衣人離去,這MS普通的院子內,隻餘下聽風姑娘、以及幾個粗使的小廝、婆子。但福東萊明白,這一切不會這般簡單,這房舍深處,一定隱著些黑衣人,暗中監視她們的一舉一動。想要逃出去,是萬萬不可能的!
福東萊已經完全斷絕了逃跑的心思,既然無法逃避,隻有拿出十二分的勇氣去麵對!
有幾個婆子前來,將這二人領下去安頓。
福東萊攙扶著桃香,跟隨這婆子進了一處幽靜小院,裏頭隻有三間主屋,兩間耳房。院子不大,卻是極為雅致,這秋意頗濃的時節,院中處處都點綴著各色不知名的小花。
福東萊被安置在主屋,而桃香自是被婆子帶向耳房。桃香進屋前,幾乎是一步三回頭,那不舍的眼神,將福東萊幾乎看得心都要化了。
佟金玉所謂的奉為上賓,待遇自是不差。這院子瞧著簡單,其內一切擺設,並不會比朗府別院內差。
好罷,又要開始過被囚禁的日子。
福東萊懶懶地在躺椅上坐下,扶手處幹淨整潔,一絲灰塵都沒有。
那婆子將她領進門,便要掩門退下。
福東萊不急不緩地問道:“嬸子,這屋子,可常有人住?”
那婆子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神情複雜地瞧了她一眼,板著麵孔搖了搖頭,卻並不不答話。福東萊暗自思忖,若非有佟金玉那句不可有怠慢,這婆子怕是不肯搭理自個罷。
福東萊也不再言語,任由這婆子退下。
不消一會,又有另一位婆子送上早點。品種雖不多,卻是極為精致。
福東萊仗著自個‘貴賓’的身份,自是令身旁伺侯的人退下。瞧那婆子盯著自個的樣子,誰也有心情用飯?
見那婆子並不動身,福東萊難得拿出幾分威嚴來,“我用完飯,自是會喚你前來收拾。怎麼,你膽敢連你們佟大老板的話也不聽?”
那婆子一張老臉頗有幾分容嬤嬤的味道,死死地瞪了福東萊一眼,不情不願地退下。
福東萊摸了摸餓得幹癟的肚子,可恨方才在客棧烙的那些幹餅子在逃跑時不知丟落在何處,否則此時也可用來充饑。麵前的這些早點甚是美味,然而佟大老板的東西,她豈敢隨便用下?
那佟金玉自是有能力瞧破她的性子,才會沒給自己下藥,而是改而控製桃香來牽製她。但這人心極是可怕,誰知道那佟金玉能否對自個放得下心來,又如何不會暗著控製自己。
隻是……她又著實餓的厲害。她可以這一頓不吃,卻不能頓頓不吃。還不知道要在這院子裏囚禁多久,若是怕被下藥而不吃飯的話,說不定不消那佟大老板使威脅的招兒,她怕早被餓死了。
福東萊咬咬牙,隻能使個最不是辦法的辦法。佟大老板的這些藥丸能控製人,自是有毒。她看那些古裝劇或是古代小說,其間不是少不了那些以銀試毒的情節麼?人都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她不想被活活餓死,隻能咬牙拚一拚。
幸好向佟進寶借來的銀子還貼身藏著,福東萊撿了塊找來的碎銀,用淨手的水洗了又洗,雖是心中硌的慌,仍是將這些食物一試再試。
結果自然是,無毒。
想想也是,這佟金玉自是知曉她會堤防,不可能在第一天就命人朝她投毒。再說,若這極樂丹真是珍貴,又豈會往這一大堆早點裏頭撒?自是要命婆子在暗中注意觀察她的飲食習慣,瞧她最喜歡吃甚麼,然後再重點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