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康排”組織的散打比賽,被複員老兵刻進了自己的碟子裏,每當聽到畫麵裏的“康排”裁判一樣的喊著:“哎?不錯,哎!真不錯!”的時候,大家夥都會笑倒一片,這是“康排”給複員老兵留下的美好回憶。
別看“康排”粗枝大葉的,內秀著呢。老兵複員的時候,中隊與監獄幹警特意準備了一場聯歡會為老兵們送行。而作為武警中隊主持人的“康排”,著實感到壓力不小。因為與他搭檔的是監獄警花“楊玉瑩”。就是那個總讓姚遠流鼻血的女警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康排”也不例外,更何況,他以前不隻一次的偷偷的盯人家看,看得“楊玉瑩”臉紅心跳,相當難為情。為了在台詞上能顯示出他與眾不同的個性和清麗涓秀的文筆,他不惜花去大量的金錢拉攏腐蝕中隊文書替他寫主持詞,說實話二中隊的文書水平確實很一般,讓他寫個彙報,製個計劃措施還可以,要是寫一些文學性很強的東西他就傻了眼。文書東拚西湊,胡編亂造,楞是把蘇東坡的“釵頭鳳”給改編了。所以說文書就是膽大,沒有他們不敢改的。結果總算沒有辜負“康排”的厚望,長達三篇驢唇不對馬嘴的主持詞遞到了他的手裏。“康排”接過來一看,感覺非常滿意。開篇就是一首詩:
秋天到,柳葉飄,離人心上愁似刀。
送老兵,風瀟瀟,祝福明天會更好。
“哎,不錯!”“康排”總算是長出一口氣了,證明自己的錢沒有白花,別的先不說,就憑這兩句詞,“楊玉瑩”也得對自己刮目相看。從那以後,“康排”天天有事沒事就背台詞,正如隊長經常說的,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康排”這人就是這麼敬業,凡事不求最好,隻要更好,工作上向來不湊合。
台詞背得差不多的時候,送老兵文藝演出在監獄禮堂拉開了帷幕。那天雖然主題是送別,但是現場的氣氛很熱烈,“康排”的警服熨得板板展展,皮鞋亮得能晃瞎人的眼睛。嘴角始終向上揚著,那個高興勁,就跟要娶媳婦似的。
“康排”在訓練上、執勤上、迎接考核上向來沒掉過鏈子,可演出那天,他一見“楊玉瑩”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楊玉瑩”周身散發著一股醉人有香水味。尤其是衝“康排”那一笑,不說是傾國傾城,也足以電人於千裏之外。當她向康排伸出手來以示友好的時候,“康排“輕輕的攥了一下她的指尖,一股電流,“嗖”的一下,從他的腳後跟一直湧到後腦勺。
一個鐵打的漢子,就這樣被溫柔鄉迷糊得找不到了東南西北,終於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千萬別往歪想,是“康排“把主詩詞給忘了,他就記得是兩句詩。至於內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壞了,這次可糗大了,莫非我“康排”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會放電有女人手裏,不行,就是編,也得編出兩句來。於是,冷汗直流,後脊梁發涼的“康排”臨場發揮,創造出了二中隊的經典名句。
惟有官兵多可愛,敢叫日月換新天。
喜看警營多壯誌,複員老兵續新篇。
台下的警察和中隊官兵聽了之後,“嘩嘩”的鼓起掌,“楊玉瑩”也向“康排”投來了讚許的目光。而“康排”則是很頗有紳士風度的站在原地輕輕的向大家頻頻點頭致意。
從“康排”的種種跡象表明,給人的感覺,他肯定是個鑽石王老五。
討論這個問題並不八卦,因為那天來了一個女人,並與“康排”出雙入對。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穆念慈”早已和“小王爺”走到了一起。兩人的親熱勁不底於馬排長和他那口子,隻要“穆念慈”一來,“康排”就把網絡學習室作為了他們親親我我的新房。直到他們走後,屋裏還剩下一股香不溜丟、酸不拉嘰的怪味。要是“康排”值班,識相的都不去打擾他,有事都去找馬排長。也不知王有才是裝傻,還是有意,隻要嫂子一來,他約莫兩人快進入情況的時候,他準拿著哨表找“康排”調哨。
“邦邦邦”王有才對著網絡學習室的門連敲帶喊“報告!”
“等一會兒。”“康排”顯得很緊張。
沒過一分鍾,王有才不管不顧的理直氣壯的推開了門,明顯的能看到嫂子的臉上還有一絲紅暈。
“怎麼了?”“康排”有點不耐煩。
“排長,現在該第四班上哨了?讓他們上?”王有才的眼睛卻不懷好意的往嫂子那邊飄。
“你什麼意思?”“康排”覺得王有才是成心。
“沒事了。”王有才用著厚重的河南腔調說完就往外走。
“你有毛病吧?”“康排”有點被耍了的感覺。
“不存在!不存在!”這是王有才以前跟楊勝學的正宗的四川話。
後來,“康排”才知道王有才為什麼總是破壞他的好事,原來這個家夥就想看看“穆念慈”長得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