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寶鈴腦部的伏藏記憶(1 / 3)

天鷲大師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分開重人,走向關文用匕首“畫”在地上的畫。

在院子的另一角,忽然有人驚呼出聲:“我看到了,我明白了!”

那是寶鈴的聲音,關文心頭一亂,情不自禁地向那邊轉身。

寶鈴就在高翔的身邊,看樣子,她想要向這邊衝過來,但被高翔左臂圈住,掙紮了幾次,都沒能掙脫。

“關文,我從她的舞蹈裏看到了一些——”寶鈴大聲叫,但隨即被高翔捂住了嘴。

所有人跟著天鷲大師走向那些畫,關文原地停了幾秒鍾,毅然走向寶鈴。明知道要遭受高翔、老刀等人的冷眼,他仍然做了這種選擇。

“喂,這裏沒你的事。”老刀躍出來,攔住關文的去路。

“讓她說清楚。”關文大聲說,目光越過老刀的肩膀,直視高翔。

“那是我們自己的事,走開!”老刀厲聲大喝。

“這裏的每一件事,都不屬於個人。請讓開,我必須得過去。”關文大聲說。

“滾,滾開,快滾開!”老刀一把抓住關文的衣領,手上一扯,腳下一絆,使出西藏牧民的摔跤技,瞬間把關文拋了出去。

就在關文即將倒地時,他聽到了寶鈴的驚呼聲:“不要碰他,他不懂武功——”

“她關心我嗎?她心裏有我嗎?”他忍不住那樣想,心底裏有酸楚,也有些微的驚喜。按照世俗的標準評判,他不如高翔,無論是身體、名望、地位、人脈,都比不過對方,但那又怎樣呢?隻要寶鈴心中有他就夠了。

最終,關文並沒有倒地,因為有個人從斜刺裏飄出來,彎腰勾手攙住他,穩穩地扶起。

那是白摩訶,一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神秘高手。

“喂,滾開,別惹我們!”老刀吃了一驚,但語氣仍舊凶巴巴的。

“放開寶鈴,聽她說。”關文的態度並未因老刀的暴行而改變,他的眼中隻有寶鈴。

“兄弟,給我個麵子,不要在這裏惹事。”高翔拉著寶鈴向前走,把老刀推到旁邊,一語雙關地說。

這句話,表麵上是在告誡老刀,實際卻是在警告關文,因為高翔的冷漠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讓她說。”關文重複自己的話。

“讓她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老刀再次出言不遜,但話沒說完,白摩訶猛然向前衝出,雙手死死地拤住他的脖子,令他無法出聲。

白摩訶動作太快,鬼魅一般,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別對他無禮。”三四秒鍾之後,白摩訶撒手後退,低調而蕭瑟地說了五個字。

老刀劇烈地咳嗽起來,捂住自己的喉結,痛苦地彎腰跪地。

高翔的臉色變了,嘴角浮起一絲扭曲的冷笑:“兄弟,原來你隨身帶著保鏢呢?”

關文不理對方,轉向寶鈴:“你剛剛說,你明白了什麼,現在能告訴我嗎?”

寶鈴清了清嗓子,低聲說:“我感覺,那女人的舞蹈路徑始終是在一個圓圈裏。”

她掙脫了高翔的手,走到關文麵前,一雙眸子如浸在冰水裏的黑葡萄,冗長而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

“那代表什麼?”關文凝視寶鈴的眼睛。

“一名舞蹈演員在編排舞蹈動作時,都要預先在草稿紙上畫好腳步移動路線圖,其它的手部和身體動作,都要按照路線完成,而不是隨意移動。觀眾隻看到舞蹈者的曼妙舞姿,殊不知每一步的進退,都是有章法可循的。這種舞蹈的定律是由漢朝傳承下來的,非常具有科學性,幾千年來從未改變過。我仔細觀察她的跳舞路線,分明是一條線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