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殺無赦(2 / 3)

“天使芳鄰”是二戰時最著名的女子間諜組織之一,在多國二戰曆史典籍中都有記載,由美、英、法、俄、中、這五大國的年輕女性高手組成,其主要任務是潛入敵國首都,刺探上層情報,兼顧貼身暗殺。

那麼,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尾張榮枯以秘術營造出來的,其目的是洞察自己內心的秘密。在這種情況下,林軒既要保持清醒,又要在表麵上裝作是渾渾噩噩,沒有自己的思想。

“‘天使芳鄰’為什麼要到柏林來?勞厄教授對人類科學最大的貢獻是‘乾坤縱橫之術’難道尾張榮枯對這個感興趣?”林軒腦子一轉,立刻想到“乾坤縱橫之術”是魏先生與原先生之間特殊的通訊方式,一旦另有高手加入,則魏、原二人立刻深受其害。

他不得不佩服尾張榮枯想得足夠周到,怕直接營造與勞厄有關的幻覺會顯得太突兀,故此之前播放了跟堂娜有關的片段,使得林軒分心,更容易墜入陷阱。真正的秘術師就像一個非常善於講故事的演說家,總是在步步為營、循循善誘中將聽眾引入自己的步調之中。

“教授,元首對您的理論很感興趣,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愛娃大聲說。

“好吧,但我必須首先說明,任何時候隻做我想做的科學研究。”勞厄起身。

幾名黑衣人快速走入,在愛娃示意之下,簇擁著勞厄出門。

林軒不知道自己在這場混亂行動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當愛娃再次向他走來時,他的心情已經變得有些沮喪。

“謝謝你。”愛娃說。

“謝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林軒苦笑。

“不為任何事,隻想走過來真摯地向你說一聲‘謝謝’。你以前無意中做過許多事,都是有恩於我的。所以我特別感謝你,亟待有機會報答你。”愛娃說。

林軒腦子裏有些混亂,就像被扔進漂流瓶裏的紙團那樣,不知道事態將向那一麵發展。

“不客氣。”林軒回答。

“再見了。”愛娃匆匆向外走。

林軒跟上去,但在門口被一群黑衣人阻住。

他眼看著愛娃上了一輛老式的黑色轎車,之後車子揚長而去。

“勞厄教授、乾坤縱橫之術、天使芳鄰——最後的一切都要歸根結底落在俄羅斯手中。那麼,這項技術被俄羅斯獲取,又怎麼會出現在魏先生和原先生手上?”林軒立刻發現了症結所在。

尾張榮枯由現代向過去反推,其用心相當險惡,相當於逆向寫出了人類發展史。

“夠了!夠了!我為什麼在這裏?擁有超級力量、肩負曆史使命的人難道必定要受心魔折磨?敵人以幻象禁錮我,難道我就必須聽命於人?和平不是靠順從與祈求得來,必須以殺止殺、以暴易暴、以血換血、以牙還牙、以刀槍子彈對抗烈焰焚城——”在無盡的幻覺之中,林軒始終沒有忘記的是“自我”。

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自我”是根源,缺失了這一點,人就會活在渾渾噩噩之中,無所適從。

林軒現在所經曆的幻覺,時間、空間的跨度極大,如果他不能牢牢守住“自我”,就會加倍迷失在時空錯亂之中。

現在,他正是用一個人本性中的“無名三昧之火”焚燒幻象,將自己從所有幻覺中拯救出來。

“我要唯一自我,我要翻江倒海,我要飛龍在天,我要大殺四方——”他在幻覺中仰天長嘯,氣貫九霄。

倏地,他幡然醒來,身體仍然處在藏地小診所中,隻不過此刻房間裏已經多了三個陌生人。

“你醒了。”隔著那三個人,魏先生微笑著打招呼。

“對,我醒了。”林軒緩緩地伸了個懶腰。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幾乎在睜眼的刹那,滿足於自己有自己的愛好。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最先用“離魂術”對付林軒的尾張榮枯笑眯眯地說。

“好詩啊好詩。”魏先生讚歎,“尾張先生對於中國古代詩詞歌賦的理解相當深刻,信手拈來,合情合景,真好,真好!”

日本文化源自中國,所以放眼全球,隻有大和民族可以作為華裔文化的正宗傳人,至於其它的南韓、大馬、新加坡之類,都隻能是旁枝末節,不足道也。

“這樣一首詩,的確符合林軒先生此刻的心情,哈哈哈哈……一覺醒來,春困未消,但世界形勢已經完全改變了。”尾張榮枯大笑。

日本人一向含蓄內斂,不願過度張揚,既然他這麼說,一定是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地掌控了局勢,有恃無恐,勝局在握。

小診所裏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破壞了本來安定祥和的草藥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