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從青手飛往天方神。歸趕緊跑去追,已經落在天方神人手裏。這時地動山搖,鐵網裏鳥淒慘叫,它們相互之間殘殺,天方神人怒吼:如果你們不放我,這些鳥一會全都死。
“青姐,先把這個惡人解決了,再想計處理燈。”
天方神拿著燈就要燒彩帶,青和歸聯手出彩彈打天方神身上,綁著他的帶子已經脫落,天方神拿著燈往山下跑。青收回掉在地彩帶和歸一起追天方神。眼看就要追上,姐妹二人被一根繩絆倒一滑,竟墜入一個深洞內,待她們爬起來往上看,隻看到上麵一點空洞。上麵傳來天方神:這個洞專為你們準備的,自投羅網洞。天方神推一塊石頭封蓋,深洞裏很快伸手不見五指,洞裏很小,二人的背靠背緊緊相貼,轉個身都很難,四壁光滑岩石,彼此間呼吸都聽清楚。她們輪流往上拋帶子,徒勞無返,隻落下一些泥石碎屑。想到來一人留在客棧,在午後她們不能回去,來一定上山救,在洞裏敲喊聽不見,再者天方神詭計多端,兩個姐姐都不是他的對手,來的性格必定衝動,衝動起來更打不過天方神。她們在洞裏接二連三拋帶希望能把蓋封的石頭擊出一條縫,等來救時至少能聽到她們喊聲。精疲力竭的她們,上麵蓋石紋絲不動。片刻間,青:“歸妹,你靠這邊石壁聽。”歸壓製呼吸,耳靠在石壁上,嗒嗒傳來,歸驚喜說:“是滴水聲。”
青和歸聯手一擊,就把石壁打出裂縫,一絲水從裂縫中噴出直打臉上,接二連三擊打,裂縫更大了,稍有一些鬆,一掌就破開,黑暗中二人摸索著行走,越走越寬,一抹光亮在前方,中指山內隱藏著一個空洞。她們走到光亮扒開外麵積雪,縱身一跳跳入雪中,健步如飛往山頂。
嗖的一聲,天方神人回過頭看到青和歸蒙著眼出現在他身前和身後幾十米遠,以天方神人為中心,他動姐妹二也跟移。天方神人心驚一下,很快又鎮定下。他托起燈念著咒語,腿腳往後退,琉璃內燈火閃閃亮起來,鐵網的禽鳥慘烈亂跳亂叫。瞬間,前後彩帶往天方神兩隻腿上,把天方神牢牢繞住,青和歸扯著彩帶把天方神人飛旋在空中摔掉下地,手裏燈也摔出去被青接到,彩帶揮成一個漏鬥,罩住琉璃燈。歸則衝上去把天方神綁起來,快速堵他的嘴。
被擒的天方神人喉嚨發出唔唔聲音,拔出嘴裏塞物,天方神人大喊,“你們把我的燈搶走又能耐我如何,你們一個妹和你們送的魚早已是成灰了。”
青,歸一怔,難道中計了。從樹上撕下樹皮當做滑板,快速從山穀滑出下山,速回到明月鎮。
其實青心裏跳得不安,都怪自己一時疏忽大意,不應該單獨把來留下,把來妹丟了,自己如何麵對師父,來妹天真無邪的樣子去到哪都會惹人喜歡,她的快言快語不會掩飾內心,來妹的脾氣就像天氣一樣,心情好時就會讓大家都高興,心情不好時讓大家都不高興……
鎮上居民都聚集在燒毀隻剩下匡架客棧周圍,大火已經被居民用雪撲滅,兩層的樓客棧已經被澆麵目全非,隻有永明客棧隻剩下永明。灶大娘嚎叫大哭她以後怎麼生活。青問灶大娘她們的來妹呢?灶大娘指著客棧她沒有逃得出來。青,歸衝進人群在濕漉漉炭木瘋狂翻找,邊找邊喊:來妹,來妹,你在哪裏?
眾人過來拉住青,歸,勸說:姑娘,你們心情我們能理解,你們要保重呀。
青,歸不理會大家的勸阻,著急扒挖瓦片木炭。她們心理都很清楚,隻要找不到來的彩帶就說明來肯定安然無恙。她們彩帶絕對不會被火燃的,之前彩帶都攬接巫胡射火箭。翻了一會,連背馱卡洛了魚簍袋都不見,青和歸這才放下心,來妹肯定帶上卡洛了。
又問大夥可見有一匹馬嗎?
人群有一人說:我看見一匹白馬跑上立南橋去到外麵。
青和歸立刻往立南橋,跑上橋台階走過上,青急轉身返回台階,叫歸也掉頭回來。青指橋下一個壟出的雪堆:歸妹,你看雪堆上有毛茸茸東西。她們跳到橋扒開雪,收留的狗竟然把自己埋在雪中隻露一條尾巴,狗嗚嗚往她們在懷裏竄。歸愛惜撫摸著狗問:“小狗,大冬天你還鑽進雪地幹什麼?”狗唔唔把頭往歸脖頸添,青說:“先把它帶上,趕緊去找來妹,卡洛了一定和她在一起。”二人火速跑過尋,跟在後頭小狗總是唔唔發出聲音,狗的叫聲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它喉嚨,她們停下扒開狗嘴,驚訝看到狗嘴裏含著卡洛了,卡洛了探出腦袋眨眨眼,真是奇跡。二人趕緊下河打破河冰麵把卡洛了放入水中,魚兒長長吐了一口氣,青和歸心這才放下一半,她們輕拍在旁邊小狗,小狗對著魚兒旺旺叫喚。
青要去尋來,留下歸和狗在河麵守護卡洛了。馬蹄聲從後麵傳來,來騎在雲雪馬上,一張如初升太陽一樣洋溢的笑臉,尤其她叫喚青姐,歸姐,兩個姐姐覺得來叫親切,激動流下眼淚跑過去查看來沒有受傷,來輕快跳下馬,在姐姐們麵前轉一圈擺姿說:“你們不擔心,我沒有事,你們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
馬的背後拖拉黃三。來講敘經過,青和歸走剛才出門不久。灶大娘送炭火進房,狗嗅著炭火,汪汪叫個不停,起初以為它餓了,去找食物喂它。下樓到廚房拿食物回房間,房間已經被大火包圍。來打破門衝進去,濃煙嗆得睜不開,亂急之中竟然把魚簍跳翻了,魚兒發出卡洛了卡洛了叫喚。好在小狗刁到魚兒跳出火,來也跟著一起跳,狗往橋方向跑,來追著狗,她想著狗是不是要把魚兒吃掉,追到立南橋,狗張在大嘴給來看,卡洛了在狗嘴裏對來眨眼又彈兩下尾巴,這才放下一口氣。正在這時,黃三追過到要把狗搶走,與黃三對打幾個回合,最後黃三打不過,要逃走,本不想追,擔心著卡洛了沒有魚會活不多久,狗唔唔從喉嚨裏發出聲音,又張開嘴給來看,看到卡洛了在狗嘴裏安然無恙,正好雲雪馬跑到,她跳上雲雪馬追黃三。在荒野上,來駕著馬揮出彩帶,打得黃三連滾帶泥救饒,從黃三口中得知,這是天方神指使他在炭火中加迷香料,再放火燒客棧另一邊,盡機把魚簍偷走,沒有想到火很大,很快就燒到二樓,他不敢闖入火房,看到來跳出火房,一定把魚兒帶出,尾追跟隨,沒有想到身材高大黃三竟然敵不過驕小女子,被來擒獲。
雪早已停下,青,歸,來上到中指山把天方神人交給當地官府處置。官府要賞花間女子擒拿惡人有功,定要獎賞她們,花間女子隻要把灶大娘的房重建就是了。
一股黑煙飛蛾燈裏冒出,空氣中彌漫刺鼻的氣味,燈滅了。
山頂上候鳥捉到山洞裏,生火取暖,她們紮住在山洞裏,治療及喂養候鳥,她們發現兩隻鷺的長腳上,綁著一個小竹筒,竹筒裏有一條小布條,上麵寫:秋花明月憶往昔,雲中錦書盼佳音。另個布條寫:若年若月舊鍾聲,朝晨朝暮思驕兒。真令人沉思。她們在布條上寫下:滯留魚雁明月鎮,祝母子早日重逢。再寫上署名:東敖國花間三人行。
歸問:“青姐,你怎麼肯定寫詩的是母親,也許是父親呢。”
青:“隻有母親才日夜傷感的思念孩子,不知是哪國佳人在祈盼,隻有兩句詩,不知她與她孩兒分離細節,可惜我們幫不上。”
來:“會不會這些鳥會向花間穀,不如我們也寄給師父給錦書。”
不知不覺枝頭剛開始冒出嫩黃小包,洞內候鳥按捺不住梳理羽翼,它們展開晾翅,悅悅盤旋在空中,很快向北飛去。打點行裝,帶上小狗,取名為明月。行途中,她們又多一個伴。